韶華一時不明白寧湛的意義，“七月了，又如何？”

韶華回味道，“好久冇聽小鳥兒唱歌了，還真是記唸啊！”

寧湛又墮入了沉默，再開口，已經轉換了話題，“已經將近七月了。”

寧湛昂首，正都雅見韶華失神的模樣，他擱下硃筆，端起萱草紋白瓷茶盞，喝了一口香茶。寧湛放下茶盞，瓷器相碰收回的聲音，驚醒了發楞的韶華。

“皓國來的使者是戰國四公子之一，也是戰國六將之一的龍斷雪。龍斷雪是皓國玄龍騎的仆人，武功極高，也精通用兵之道。傳聞，他出身江湖，是江湖中權勢最龐大的刺客構造——龍首門的門主。”

寧湛笑了：“好久冇見她了，真的很馳念她呢！你去把她接來，給我們唱歌聽。”

“誰？”

窗外陽光亮媚，花影扶疏，寧湛坐在禦案前批閱奏章，韶華站在窗邊看內裡的風景。本日退朝後，寧湛召她來禦書房，並不言事，隻是讓她陪他一起看奏摺。奏摺中固然有諸侯國相互撻伐的筆墨，但不過是言官例行公事，朝廷鞭長莫及，冇有才氣禁止。韶華看得索然，就去了窗邊發楞。

寧湛吐出三個字：“端木尋。”

韶華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龍斷雪的缺點是甚麼？”

在天極門時，寧湛每年提示韶華七月到了，換來韶華的駭怪以後，就會抱怨，“如本幼年，你都不記得本身的生日，將來老了，影象不好了，你更不會記得了。看來，為了提示你，我必須一輩子呆在你身邊才行。”

寧湛拉住韶華，“你啊，老是這麼急性子，他們申時纔會到，你現在去城外當望客石嗎？北冥的使者除了小鳥兒，另有一小我。”

韶華道，“好了，我接人去了。你不要太勞心了，有些事情，等產生了以後，再去思慮處理之法，也何嘗不成。”

寧湛不愧是天子，耳目真廣。韶華心中暗歎，點頭道：“是。之前在鬥場上迎戰摩羯人時，我弄壞了一柄劍，現在想把它修補好。”

寧湛沉吟了一會兒，道，“他獨一的缺點，就是有寡人之疾。”

七天前，又有一名髮鬚皆白的老鑄劍師來補劍，韶華本來不敢再試，但是看他模樣老成，並且很有幾分器門宗主獨孤鴻的風采，就死馬當作活馬醫，讓他一試了。老鑄劍師說閉關七天，掐指算來，就是明天出關。以是，韶華才心不在焉，想趕歸去看他出關後的服從。

韶華莞然一笑，分開了禦書房。

寧湛沉默半響，開口道：“有聖鼉劍就好了，彆的的劍，壞了就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