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分開。韶華,你在那裡,我就在那裡。”
訂交久了,夔奴來找韶華,也不是全為求打,偶然候兩人一起海飲醇酒,偶然候無言地溫馨對坐。
韶華苦笑,“你這是何必?你明顯曉得,你要的,我給不了你。兩年的時候,我覺得充足讓你覺悟了。”
觀星樓之變後,韶華違逆寧湛,夜縱雲風白,放他回了北宇幽都。那一夜,玉京一彆,現在已是兩載星霜。兩年不見,雲風白仍舊風韻清雋,隻是彷彿清臒了一些。他深深地望著韶華,笑容有些哀痛:“我如何來了?我也不曉得本身如何來了……”
龍斷雪話音剛落,雙刀已經卷向聖鼉劍。韶華隻覺到手腕一麻,五指不由得鬆開。聖鼉劍脫手飛出,雙刀直取韶華脖頸。
韶華大驚,倉猝抽身急退。她後退的同時,聖鼉劍也已出鞘,格向襲來的雙刀。
“她讓你來做甚麼?”
夔奴望著流水帶走落花,問道:“這是甚麼花?我從未曾見過。”
在北宇幽都中,曉得她在西州,他老是不由自主地瞭望西方,心中彷彿有一根絲線懸著,不肯訛奪了西州的任何動靜。因為她曾回絕了他,他強忍著來西州的動機,強忍著見她的慾望。他想斬斷這有望的癡念和愛慾,但是花了兩年的時候,他還是做不到。他馳念她,他愛她,最後他終究還是被那根名為“思念”的絲線牽來了西州。
韶華、雲風白冷靜地站在孔雀河邊,直至落日西沉,天氣擦黑。
“鄙姓龍。”
觀星樓上,雷雨當中,那當胸穿透的一劍,始終是她心中最深的歉疚。
不知為何,瞥見雲風白的那一刻,韶華就感到放心,安好,暖和。她迷戀他的氣味,但是仍然拒他千裡:“你冇事,我就放心了。西州很亂,你還是回北宇幽都更好。”
夔奴神采驟變,他俄然昂首望向天空,喃喃自語:“光陰不能倒流,過往的統統,都是鏡花水月,都是夢幻泡影……如墮迷宮,不得前程……錯上加錯,苦上添苦……”
“這兩年裡,我也試著讓本身覺悟,但是不可,我冇法做到。”
乾花浮在河麵上,跟著流水垂垂飄遠……
韶華望向男人,澄徹的目光彷彿能夠看破民氣,“龍斷雪,你並不想我去皓國,又何必非要逼我?又何必非要逼你本身?”
“不去。”
韶華吃驚,站起家來:“風白?如何是你?你如何來西州了?”
韶華點頭:“我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