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纓主動頂了葵花的夜班，在衛生隊病房顧問傷員，終究比及了胡義醒來，這讓她的表情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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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丫頭猛地捂肚子，刹時擠出一臉痛苦：“我彷彿……病了！我得去找周阿姨。”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起家就撒腿往外跑。

報告完戰役顛末，小丫頭嘚瑟著小辮兒等著團長誇她批示有方。

“既然團長大叔你想曉得，那我就給你講講。當時，環境是如許的，李有德帶著五個連進山以後，派出此中一個連來打我們酒站……眼看偽軍要從下流過河，因而我下定決計，打他個落水狗……冇想到，騾子還真爭氣，生生用歪把子把那一個排的不利蛋都給摁在水裡了！”

“啊？”

“你……如何在這？”

“是王朋他們把你們送返來的，當時他的步隊撞上了李有德，他說過後他還會派人再去的，那邊另有他們的人。”

他咬了牙，忍住疼痛，試圖扭解纜體，以便切身感受流淌在血管中的血；可惜血管冇有味覺服從，冇法咀嚼血液的味道。

“彆混九連了，調供應處罷。”

“笑個屁啊笑？從實招來！”

他久久不說話。

現在天冷，團部阿誰屋門不再敞開了，門裡還掛上了一塊破門簾，用來遮擋門縫透進屋裡的冷風。見小丫頭進門，桌邊的政委放下書朝她高興笑；團長正蹲在火爐子邊上，鼓著腮幫子猛吹爐裡方纔點起的火，臉上被熏得幾塊黑，滿屋子烏煙瘴氣。

“我信賴你說的。”

當他模恍惚糊展開沉重的眼瞼，看到的卻不是天國。

“我恐怕……再也不能操縱機槍了。”

“我這是跟高一刀學的，要怪你得怪他。”

停了一會兒，她垂下兩個小辮子，低聲懊喪：“冇了四個，包含流鼻涕。”

“你是說……”

“彆為我報仇，我不需求。”

“又跟我扮乖乖？此次我絕對不上你當！我不看你，哎，我不看！咳，嗯……三挺輕機槍，幾十條步槍，全閒著呢吧？眼下團裡有些兵士還白手呢，是不是應當……”

小嘴一咧，大眼一彎：“嘿嘿嘿……”

“天！我忘了這邊也有傷口！”

……

厥後她驚奇地伸出一根小巧的手指，擺在他的麵前悄悄晃：“這是幾？”

“……”

哢擦一聲，小丫頭的下巴掉了，落在地上摔了個稀碎。江湖何其險惡！

“能不能換一句？”

等小丫頭對勁洋洋報告完了，陸團長再次眨巴眨巴眼：“可我如何傳聞，你當時是蹲在西甲等李有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