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題目,團長讓我趁便從九連拆幾頂帳篷歸去,團部現在還敞著天呢。”
小紅纓卡巴卡巴眼,終究舉起攥在手裡的蒲公英,猛吸一口大氣,吹得一毛不剩,看著那些白絨絨飄飄然在草地之上,拍鼓掌站起來:“既然說羊頭案,那我去找他們說說羊頭案!”
“……”
不久以後,她在酒站外的一片草地中坐下,順手摘了身邊的一顆蒲公英,想吹散,又戀戀不捨。馬良就在不遠處,仰躺在草叢裡叼咬著一根細草,鬱鬱望著雲層漸厚的天。
連一旁的王小三都傻了,這話說得瘮人涼,那小紅纓的眼,就冇這麼靜過,那些乾透在她臉上的淡淡泥痕,不但冇有折殺她那份當真,反而更像固執的誓詞。
如果來的是個普通兵士,這副德行不會有好果子吃,但麵前這位,鄭組長冇脾氣,反倒無法笑了,回到桌旁放下冇能送出的水杯:“好吧。這位同道,我姓鄭,你……如何稱呼?”
傳達號令結束以後小豆才籌辦去找九連指導員秦優報到,成果半路被王小三扯進了石屋,小紅纓召見。
“這就是我聯絡鬼子的手腕!可惜鬼子卸磨殺驢,現在不認我了,你說我很多悲傷?難過得不可!厥後我一想,他不人,我不義,以是我來找你自首了。”
見鄭組長已經呆成了泥菩薩轉動不得,她本身跳下板凳,拾起牆角的粉筆頭,抬手便在屋裡牆上畫,行雲流水畫得叫一個諳練,轉眼便是一個羊頭圖案。
“我傳聞……你們是來找羊頭的?”
馬良不答覆,持續望天發閒呆。
“到底甚麼環境?”
“我不信你當時冇在屋後邊!”
“當然。因為我是來自首的!”話到這句,小紅纓還不忘提示桌子那邊那位:“你彆愣著了,開端記啊!”然後重新朝鄭組長道:“我就是羊頭!彆看我小啊,就是因為我小,你們才一向抓不到我。我坑殺了李真,用竹筒給鬼子送過諜報,大敗莊井裡投了毒。不信?把那粉筆遞給我!”
“動條記啊!這但是真真的案情!傻了嗎?另有,你現在彷彿……必須得把我抓起來了,從速叫門外那新兵蛋子出去捆我吧。唉——我也不想如許,我還這麼年青呢,恰好上了鬼子的當……但是……我也能瞭解你,如果不這麼做,你可就是犯弊端了!喂,鄭組長,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