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李響的鋼盔成了他手裡的盆，正在摩托車油箱底下接著。

當那顆信號彈帶著刺耳哨音不成思議地飛上高高陰霾，高一刀覺得他聽到的是幻覺，他那張回瞥的剛毅麵孔像那顆高高飛揚在暗淡下的信號彈一樣不成思議。

“現在！”答覆是斬釘截鐵。

胡義彷彿曉得馬良在想甚麼，他並不斷止揮動手斧拿出懷錶來看，隻是俄然說：“或許十五分鐘。”然後持續沉默著狂砍。

馬良跳起來：“不成能！西麵的鬼子纔是聲援的吧？聲援的還需求聲援嗎？”

嘩——汽油的味道是很難被忘記的，聞過一次能記一輩子。

“我不管他是不是聲援的。馬良……你籌辦信號彈！”語氣決然。

團長回身於泥濘中的荒草，那怠倦的背影在吳嚴的眼裡明顯寫滿了不甘，讓吳嚴這個癆病鬼的脊背駝得輕了些，重新西望，鬼子的第一挺重機槍開端響了，一片彈幕放肆地掠過搖擺草尖，吼怒刺耳。

“這不是聲援！彆用手榴彈！”槍聲裡，手持m1932的泥人邊射擊邊喊。因為那三輛卡車後棚裡底子冇鬼子跳下來，前麵的兩輛正在猖獗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