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炷，第四炷，香爐裡的香越來越多，多到那殘破的小香爐已經盛不下，仍然有人在持續。

“可那不是咱該摻雜的事。”

前麵的兵士不答前麵的話，而是向他的前麵問：“排長，如果到了那，咱是不是就得聽九連批示了？”

綠水鋪四周也有一座小廟，小的不能再小，半人高；破的不能再破，三塊石板無頂，供奉的是山神，八百年無人在乎。

“乾咱的成本行罷了。雁過拔毛。不過分吧？”

……

“好吧。這是天意。”他說。

“……”

前麵的排長冇好氣道：“不聽九連聽誰的？這個時候不準扯這些個話。二連更牛x，兵戈的時候人是咋做的？知不曉得為了啥？突破了腦袋臭透了臉，他九連也是個親弟！你親弟不成能在疆場上坑你的命！不然就是坑你親弟的命！是背祖忘宗！”

天剛亮，鬼子帶偽軍分開了綠水鋪，向西進山。前腳剛走，後腳，這小廟那塊冷冷扁石祭壇上便呈現了一個香爐，不曉得那是誰擺上的，也不知是誰在那燃上了一炷香。

一臉橫肉無神采盯著桌麵，盯著那枚骰子看。

“王朋說冇說他到青山村以後會如何？”

厥後，綠水鋪到這裡的巷子上，來往著冷靜身影，不管衰老病弱，越來越多。

“把那小子給我叫過來！”

分開了行列的甲士停在風裡，站在高崗瞭望，灰色帽簷下那張線條結實的麵孔深深皺著橫眉。

甲士收回了瞭望的視野，轉頭悄悄看身邊那兵士：“很不巧，我曾經吃了他胡義三車糧，送他過了封閉線。當時候他們叫九排。”話畢歎口氣，改朝步隊喊：“精力點！咬咬牙！再快點！邊跑邊吃吧，後進的三天夜崗！”停了一下又自語：“當然……如果有機遇站夜崗最好。”

可昨夜，有人給這小廟打掃了雪，刷淨了班駁泥坯。

實在，他們真的是八路軍，附屬獨立團三連。

身邊人沉吟了一下：“大哥，你決定了？”

“這不剛決定麼。”

“應當……冇錯。俺跟俺們連走過一次，不過當時天氣黑……這條路比來，青山村……應當不遠了。”

冇多久，一個兵士倉促來在他身畔：“陳連長，你叫俺？”

……

“冇錯。哎？你咋曉得？”

翻過了一座山，又是一座山；穿過了一條穀，又是一條穀。

知名村公然也有留守職員，三連的架構大，固然是最爛的排留守，竟然也五六十人，你說氣人不氣人？這可真應了那句話，永久不要低估任何人，大家有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