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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此,胡義頭疼了好久,最後不得不把教科書裡學到的東西改了改,第二機槍組不放河岸,以橋頭堡為基點,向東北方向畫一條一百多米長的斜線,線端就是第二機槍位,臨時刨挖出兩個機槍射擊掩體,瓜代備用,羅繁華加三個兵士的第二機槍組在這。
察看哨被連長這一喊,從惶恐中回過神來,趕緊抽出刺刀掛上槍口,接著從衣兜裡取出個早已籌辦好的紅色布條係在刺刀上,然後刺刀朝外將步槍伸出了朝北方的射擊孔,才重新蹲下來,任那步槍在射擊孔上掛著。
胡義不是莽夫,他不會笨到隻憑一個堡壘實現企圖,該做的安插他全做了。堡壘位於北橋頭西側,他將部下分為四組,兩個機槍組,一個擲彈組,一個步槍組。
這是一條以橋頭堡為重點的斜形防地,看起來很怪,是胡義受‘斜形戰術’的開導而臨時拚集出來的,迫不得已,因地製宜。
青山村九連!這個稱呼很有地區色采,鬼子大尉邊走邊揣摩著,為甚麼不寫獨立團九連呢?很明顯,這是高傲,這是諷刺,中國人老是喜好搞這些不實在際的妄圖,甚麼不以怒而發兵,甚麼攻心為上,在精英麵前,這統統甚麼都不是!
堡壘後邊,也就是北邊,掛著刺刀的步槍探出了射擊孔一大截,紅色布條在堡壘外隨風亂擺。
好一會,俄然心語:這甚麼安插?哪個師父教的兵法?算甚麼?斜……斜形戰術?能夠用來戍守嗎?土八路會這個?扯淡嗎?
橋頭堡一座,輕機槍一挺,猜想步槍三五支,一個機槍組仰仗天時想當豪傑,在自以為是精英的鬼子大尉眼裡,這隻是一道再淺顯不過的戰術題,步兵炮就能處理,可惜,對八路八百年都用不上一回,怎會想到去大敗莊還要帶阿誰。迫擊炮能不能對橋頭堡產生結果難說,估計也砸不動,即便想操縱彈幕掩蔽橋頭堡的視野也不可,因為橋頭堡麵前就是河,揚不起灰土冒不起煙兒,即便上煙幕彈也隻能掉河裡冒泡,何況……他此次出來底子就冇帶迫擊炮,因為打算裡底子用不著,派人返回縣城去重新申請也懶得費當時候。
對於鬼子大尉而言,最關頭的題目不是這個,他並不缺這三四個小時,首要的是不明不白俄然有八路擺在麵前,為甚麼還要繞?出來不就是打八路的麼!繞行的選項直接被他拋在腦後,不考慮。
長久沉默了一會兒,他開端用手裡的刀鞘在路旁的浮雪上畫。畫兩條線代表一條河,畫兩條線跨過河代表橋,再畫個圓圈代表橋頭堡,然後順著圓圈斜向拉開間隔畫上兩個小圈,最後畫一條斜線把三個圈連了起來,悄悄盯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