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說，老是說，說得我都記不得前邊說的是啥。”

明天上午，大隊人馬狼狽進入酒站，搶先是二連，接著是三連，最後是連續。

“冇他踢你你能到這來？”

陸團長歎了口氣，四下掃了一眼，然後抬高聲音道：“好吧，一箱手榴彈！”

“連我這個指導員的麵子都不給？”

兩天前，李有德部四個連受調南下，落葉村老巢裡尚餘兩個連，一個是他的李字連，一個是他新組建的災黎連，簡稱難字連，這是他設備最精美的兩個連隊，都冇捨得放出去替皇軍湊人頭。

“你打！打不到我昏疇昔，我記不住你拳頭多大！”

“我……錯了！”

秦優放下了尚未撲滅的菸捲：“我有設法？如何講？”

“我又冇說你不是團長，你批示唄！”

……

眼看著炮樓被那土炮轟得烏煙瘴氣，炮樓裡傷亡了四五個，李勇憋屈得想吐血，無法之下在炮樓腳下的一側也挖戰壕，他當然冇有小紅纓阿誰戰地修建技術，隻是有樣學樣挖了一條橫向戰壕，冇縱深冇梯次冇講究，戰壕裡放了一個排，想著讓劈麵的九連知難而退，可惜九連底子不撤，持續紮在這裡打。並且這回連擲彈筒都出來了，架設在戰壕裡的機槍位還冇打出兩梭子呢，三發榴彈挨次飛來，第一發崩死個不利的，第二發砸在了戰壕邊沿隻下了一陣土雨，第三發正落在機槍位裡，好一個慘！這今後除了炮樓裡的機槍持續打，戰壕裡的機槍再不敢等閒放，全部步槍冷射。

“就是說是我說多了唄？”

自從李有德正式成為李營長以後，綠水鋪炮樓和落葉村炮樓便被他承包了，他這個營的任務，是封閉這兩個山口，以及節製梅縣北部地區，既分擔了鬼子的兵員壓力，又節儉了鬼子的軍事投入。

已經一天一宿了，李勇一樣是猩紅雙眼怠倦不堪，那身軍官服沾泥帶雪覆著霜，一張蕉萃臉被風吹而來的大團濃煙燻得黑黝黝，狼狽爬出戰壕，謹慎翼翼往東蒲伏出好遠，才改成貓腰跑，親身回奔落葉村去見李有德。

小紅纓趴在戰壕裡，鋼盔掉落一旁，兩隻小細胳膊死死摟著陸團長的一條小腿不放：“冇完！”

李勇傻眼了，冇想到他的李大爺是如此對待這仗，不由訥訥：“我……懂了！我懂了！我這就歸去，彆的把難字連帶上去替下李字連，都體驗體驗！”

“小樣兒的，再不撒開我拖著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