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忙活半天了,收成如何?”胡義笑著問他。
十四支三八大蓋步槍,十四把刺刀,三十二支漢陽造,八百多發六五型槍彈,六百多發七九二型槍彈,木柄手榴彈十二顆,九七手雷三十顆,十四頂鋼盔,水壺挎包腰帶槍彈盒等等一堆。
馬良在忙著遴選挎包,然後往內裡猛塞手榴彈;小紅纓捧著一把把的槍彈在犯愁,這麼多也太沉了;羅繁華不甘心腸把屍身又重翻了一遍,怕漏過任何一枚大洋。
財帛這東西胡義不看重,再說就現在這環境,有錢也一定有處所花,也能夠換個說法,有錢也一定有命花。既然這頭騾子有這麼個簡樸愛好,那就不難為他了。
“有槍彈我才氣偷偷地練習打槍啊!”
“阿誰,實在,我說得少了,另有……”
收成,這個詞不但對農夫意味著幸運,對統統人都意味著幸運。當胡義他們四人搜遍統統屍身,把戰利品歸攏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像春季的農夫站在麥田邊,感覺天空格外的藍,感覺黃土特彆的厚,早將還未散去的血腥味忘到九霄雲外。
“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今後更是兄弟了,不必藏著掖著。小丫頭用不著,我冇興趣,但是馬良那你得恰當給勻點。”
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煞星,羅繁華看到胡義就感覺怵得慌:“啊?哦,嗨,這些****的短折鬼真是夠窮,網羅到現在也冇幾分油水,攏共才三四塊,不,五六塊大洋。”
當胡義的手拍在羅繁華那刻薄的肩膀上時,這個大塊頭正在忙著往衣兜裡藏一枚方纔找到的銀戒指,實在被胡義嚇了一大跳。
胡義一擺手打斷了羅繁華的囁嚅:“彆說冇用的了,從速跟我過來乾活。”
看著羅繁華的閃動其詞,如果換小我早就嚴厲了,恰好胡義是東北軍出來的,對疆場上的這些貓膩底子不覺得然,方纔插手八路軍,對八路軍的疆場要求也冇觀點。這個羅繁華身高體壯的,恰好就不愛拿槍,脾氣差彆真是匪夷所思。小紅纓給他取個外號叫‘騾子’,胡義細想想還真是貼切,人高馬大倒是吃草的,真刀真槍的時候這個傢夥靠不住,乾活背東西倒是一小我頂仨。
“啊?哎!我這身板那絕對不是蓋的,你瞧好吧就。”羅繁華刹時咧開了大嘴,笑嘻嘻地跟著胡義去清算疆場。
看著胡義井井有條地幫本身拾掇完,此時現在,馬知己潮彭湃,莫名的衝動。我馬良是真正的兵士了,全部武裝的兵士,刹時感覺本身強大了,威武了,漂亮了,不自發地向胡義立正還禮。在知名村的時候馬良曾經向胡義敬過軍禮,那是個偶爾,但是這一次馬良固然衝動卻冇胡塗,他情願向胡義敬這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