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說甚麼?實在不可……我投八路去得了。”
李尾巴在李有才屁股後搭了一嘴:“皇軍賜給大爺一個日本媳婦,想看大爺甚麼時候便利結婚。”
“彆讓我再瞥見你!”
“大哥……我就是要躲你這個瘟神纔想進城!還聯絡?我還年青,今後不要再說你熟諳我行不可?”
“該!”
“甚麼意義?”李勇壓根兒冇聽懂。
狗漢奸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站在風裡靜看巷子火線的落葉村,村中有個大院,那曾經是他長大的家。
李有才進村了,領著李尾巴這個小狗腿子,順下落葉村裡的通衢,邁著方步走向李家大門。
“一把槍罷了,至於這麼心疼麼。”李有才從地上撿個樹枝,邊畫邊開端跟胡義說縣城裡運糧的汽車和摩托隊狀況。
下午的晴空,水麵的波光,河岸的枯草,微涼的風中,甲士和漢奸分道揚鑣……
“這……”李勇這才反應過來,傻了。
“真的?”李尾巴鎮靜的差點冒鼻涕泡。
“哎,屁豆子,還記得我吧?”他笑嘻嘻朝一個顛末的孩子打號召。
“呸!狗漢奸!”婦人一身公理,咬牙切齒低聲罵。
“啥意義?咱不乾便衣隊啦?”
李有才扯落沾在衣服上的爛菜葉,細心抖落抖落,重新規複陽光的笑容:“回到故鄉的感受真好!”
“在遠處看的話……最大的辨彆是車後輪,達特桑是兩個後輪貼在一起,側邊看起來像是一個,九四卡是前後排著,側邊看起來是兩個後輪,懂了冇有?看你這笨樣兒是冇聽懂,我給你畫……”
我他麼天生就是個好狗腿子!
可把李有才嚇壞了,慌不迭地雙手接:“留意,走了火!誒呀我……好險。”到手後他從速把槍保險開了,忿忿道:“不帶這麼鬨的!”
……
“用不著!”李有才當場叫住了想要返身的李勇:“當初八路的刺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你也在吧?”轉頭指著大門外的空位中間:“彷彿是跪在那,是不是?跪到腿軟啊,現在還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