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腳踢在傷兵的傷口上，這偽軍傷兵痛苦得伸直成一團，冒死吸氣。

“至於。”

踢踹傷兵屍身的阿誰兵士停下了行動，冷靜垂下頭，他腳前的空中俄然多出了一個潮濕點，接著又一點，再一點，垂垂在乾枯的空中上鋪成了潮濕的一小片，他顫抖著肩膀，不昂首，不出聲。

馬良皺了皺鼻子：“哪又起火了？流鼻涕還冇折騰完？”

吳石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停在道邊，垂著頭，將滴血的工兵鍬拎在身後試圖遮擋：“流鼻涕……讓俺幫手。”

“呃……嗚嗚……二營……二營在……在這幫過忙……嗚……”

“對，我們回家，隻是路有點遠。”

“我們現在仇敵的背後，間隔西麵掃蕩線不會超越三十裡遠，如果我們想打著押糧的燈號活著離開，就不該留活口！特彆是那些押糧的，等陳沖措置完後，你把那十個屍身藏一下。”

馬良到火堆邊挑了一盒罐頭，一邊抽出刺刀來撬，一邊走到胡義身邊，在牆根下挨著坐了。

有傷兵站不住，俄然顛仆了，緊接著兩個四班兵士衝出來，抓了他的腳給拖出在院子當中。

躲在院牆外一向偷聽的馬良見胡義黑著臉繞過了牆角，趕緊迎上去，跟著胡義邊走邊問：“哥，不至於全都……”

看到了村中那口井，便看到了燃燒的火堆，一頭熊領著個傻小子，坐在火堆邊上吃罐頭吃得滿嘴流油，昂首見是馬良，號召都不打，持續忙活。

秋晨的陽光跳出了遠山，人們說它是金色的；枯草葉下的露水折射了晶瑩，一串串，一滴滴，扯拽著枯黃不肯滑落，看起來還是那麼冷，或者說，被露水折射後的陽光，是冷的。

“設哨了麼？”胡義邊吃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