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政委一語道破關鍵,高一刀乾脆也不遮攔,衝動地說道:“當年他狗日的六十七軍進剿邊區,害我們捐軀了多少同道,我……”
那一刻,胡義的腦海裡破天荒地閃過一個動機,我不能死,我有女人了,我有牽掛,如果我倒下了,她能夠就再也回不到家。
團長背起手走到了高一刀麵前:“疇昔我們也接收過百姓黨,現在不也成為了優良的反動同道,輪到他這如何就不可了?高一刀,你小子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啊?”
“這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參議?胡義心說你想拿老子當出氣筒吧:“冇興趣。”
那一刻,胡義的一隻手狠狠地攥住了刺向胸口那把閃著寒光的刺刀,刀身的鋒刃彷彿已經分裂手掌,鮮血汩汩流出攥緊的裂縫,狂猛的打擊力使刺刀還在猙獰著前行,推著胡義的身軀向後滑,貪婪地巴望收割生命。
轟――二連的兵士們終究炸廟了,端著木槍就衝上來。
一向坐在中間的政委說話了:“高一刀,你就彆兜圈子了,我看,你是因為他疇昔是六十七軍的吧。”
固然槍尖上裹了棉布,但高一刀可卯足了力量,打擊力使胡義踉蹌著後退幾步,強忍著肋下的劇痛勉強重新站穩。
“彷彿是九班阿誰新來的。”
“得得得。”團長抬手打斷了高一刀的話:“我算明白了,高一刀,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懂不懂?好歹你也是二連連長,這麼點憬悟都冇有?從速給我哪風涼哪歇著去。”
上午的陽光很明麗,懶洋洋地暉映著操場上被夯實的黃土,初春的風卻反麵順,一遍又一各處捲起空中的浮塵,折騰著正在練習刺殺的二連兵士們。為製止不測,練習中兵士們手持的都是削好的木棍,前端用棉布或者毛巾裹了,是非粗細照實槍。突刺時,行動要敏捷、有力,力量要集合在刀尖上,身材要安定,不要後仰。高一刀在行列中來回監督指導,喊著口令,昂首間,看到從東山上返來的胡義和小紅纓,正在顛末操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