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已經窩了十幾天,渾身發酸,練練也好。團裡的任務擺瞭然是要管好這個小丫頭,免得她興風作浪,孩子心性好動,是得給她找個事做。以是胡義毫不躊躇地點了點頭,“說得對,是得練習。”
歪著頭看著劉固執分開了,小丫頭轉回臉對胡義說:“走了更好,狐狸,咱倆開會。”
小紅纓是最衝動的,自從父母捐軀後,那雙賊溜溜的大眼睛裡第一次變得清澈,垂垂貯滿了晶瑩,奔騰成歡暢的小溪,哽噎著仰起稚嫩的臉,向團長和政委敬了一個老練而樸拙的軍禮,久久不放下。
這就是政委丁得一的一石三鳥之計。第一,劉固執不消再折騰了。第二,胡義畢竟是個百姓黨逃兵,先安排在九班,給他一個過渡期間,漸漸適應八路軍的節拍和環境,潛移默化地改革他的憬悟。第三,既然小紅纓這孩子必定不會分開獨立團了,那就不能再讓她像匹野馬一樣整天瘋,遲早會捅漏子,給她套上個緊箍咒才氣費心。
胡義內心明白,這個九班,就是息事寧人帶帶孩子,這份差事挺好,舒暢,舒坦,闊彆硝煙。現在我也是八路軍了,下次再見到蘇青,我是不是該稱呼她叫‘同道’?她對我的態度會竄改了吧?她那雙丹鳳眼如果能笑起來會是甚麼樣?從冇見過。唉――
“你說啥?小紅纓成了八路軍兵士?這,這團長和政委是咋想的?她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啊。”
村裡的奶奶們為小紅纓做了兩雙加厚的小布鞋,婦聯的女人們為小紅纓連夜趕裁了一身嬌小戎服,三連為她改製了一條精美小巧的牛皮腰帶,二連送她緝獲的極新日軍水壺,連續送她日式帆布挎包,政委給了她一支鉛筆,牛大叔專門為她做了一碗長命麵,團長抓耳撓腮揣摩了大半天,送了她一顆手榴彈。
聽到這個號令,胡義波瀾不驚,早就曉得會如許了,現在內心最體貼的是‘我的女人究竟在那裡?’
劉固執當即站起來,氣呼呼地答:“我冇空陪你在這玩過家家。”然後背上那支陳舊的漢陽造步槍,瞧都不瞧胡義一眼,直接出門,找處所曬太陽去了。
“這才幾天啊?哪有這麼快。如何也要比及通訊員去師部的時候我纔有體例啊。”停了一下,小丫頭又道:“這回我也是兵士了,狐狸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該練習啊?你看人家都在操場上練,我們還在這冇事乾,悶死人了。”
在這個無聊的下午,在這個荒唐的九班,在這張陳舊的木桌旁,胡義一時髦起,設想了一個針對小紅纓的練習打算,籌辦付諸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