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去重視東邊，謹慎那幾個鬼子返來黑槍。”

小紅纓懵了，這才感覺，濕乎乎的小手上發粘，那底子不是汗水，而是鮮血。

……

“是。”馬良摸索著扯住了掉落的步槍揹帶，爬起來往樹林裡跑出一小段去豎耳朵。

“我一小我就能撐起來。”

“丫頭，彆摔了……”胡義在低聲夢話。

盤尼西林！

“周姐，你如何來了？”剛進門的護士小劉驚奇。

落空反應的傷員趴在粗陋的手術檯上，上衣和血汙紗布全都被剪開，扯落，暴露了遍及各色傷疤的健旺脊梁，兩個護士倉猝地做動手術前籌辦。

壕溝入口位置稀裡嘩啦一陣落土響，伴跟著羅繁華的答覆：“有。”

“騾子。”

院長姓陳，四十來歲年紀老得像六十，在之前是這裡獨一的真正大夫，老婆是病院裡的護士長，這病院最早就是靠他們伉儷倆硬撐起來的。

將中間的被子翻開一塊，暴露一大片健壯的****，消毒，從盒子裡拿出注射器。轉頭向窗外的暗中看了一眼，又仔諦聽了聽，然後從另一側衣袋裡取出一支注射劑。

“……”

俄然，大門口傳來一陣喧鬨。

“丫頭，冇事吧？”

“呃……有。”

手術室。

終究放心了，風是不會跌倒的。

黑暗中，幾個疾走的腳步聲伴跟著刮擦枝葉的惶恐響動，往東邊的樹林裡漸遠，倖存的鬼子摸黑衝過九班四周，勝利突圍了。

“孃的就慢了一步……胡雜碎死了冇有？”壕溝裡的高一刀朝土坎前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