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老羅叔……死了,遊擊隊死了……狐狸紅眼了……高一刀冒死了……二連衝鋒了……死了好多人……流了好多血……我們都情願……嗚嗚……但是你們……就算他是傻子,也不該如許對待他,和這些糧食……嗚嗚……”
新兵們都傻眼了,這小丫頭說她要做個夢給大師看,真不是蓋的。這不就是做夢呢麼,這算劇院還是戲台?這成甚麼事了?這都甚麼亂七八糟的?
黑緞麵的一雙拉帶小布鞋,潔淨整齊,正在踩上操場邊平整的沙土;裁短的綁腿,從小腳踝的位置向上隻打了幾寸高,胡義不準她打綁腿,怕影響生長,以是她隻在小腿低位用一小段綁腿束住了褲腿,使小軍褲看起來更像是一條寬鬆的滾褲,透著輕巧精乾;合體的嬌小灰色戎裝,被她本身洗得一塵不染,固然打了幾塊小補丁,仍然是非常的美妙;一條精美的細皮帶,束出一個方纔有點發育的小蠻腰。
操場邊又呈現了兩小我影,從衛生隊裡先出來阿誰兵士,領著連續長吳嚴往這裡來了。
小紅纓回到了現場,對勁洋洋地環顧著一雙雙費解的眼睛。小紅和葵花走到間隔現場十幾米遠站定,看著現場不說話。
新兵們調集了,悄悄地站了黑壓壓一大片。明天這事太扯淡了,長見地了,九班阿誰小丫頭無愧於她的傳說,她是真不要臉!如果如許也能過關,那纔是老天瞎了眼!
這時,場外適時響起了兩位觀眾的對白。
噗通――
……
一對標緻的大眼,開端賊溜溜地轉。
話落,小紅纓轉回身,拿起吳石頭手中阿誰籃子,直接往地上一倒,湯碗、鹹菜碟子、兩張餅和那些臟鹹菜條稀裡嘩啦落在操場空中。小紅纓甩手撇開籃子,低頭看了看,又抬起小腳,在那兩張餅上狠狠踩了幾腳。然後對吳石頭號令道:“傻子,給我站在這看住了,地上的東西誰也不準清算!”
“他們打你了冇有?”
“嗯。”
全場人都看不懂她這是要乾甚麼,滿腦袋問號。小紅纓卻晃著小辮,分開操場走向衛生隊。
在獨立團裡,不算女性,小紅纓隻對團長政委和牛大叔利用尊稱,對吳嚴、高一刀和郝平這三個連級乾部直呼其名,至於連級以下的人麼,她不用心給你取個刺耳的外號來諷刺就不錯了。
小紅把雙手壓在胸脯上,矯揉造作地說:“如何能如許?如何能如許?這是糧食啊!這是百姓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