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才曉得,九班剛起床冇多久,現在纔開端清算東西。不過,牛大叔看在眼裡,反而心安了一些,畢竟後邊能夠要風餐露宿了,胡義應當是讓他們睡了個好覺。
另一支槍托上隻刻著‘正止’,冇有其他刻記,丁得一猜想這支槍是馬良的,同理意義是殺過九人。
牆上整齊地掛著三支三八大蓋,此中一支的槍托上一筆一劃地刻著一個‘劉’字,前麵刻著兩個‘正’,丁得一瞧明白了,劉正正,這支槍應當是劉固執的,‘正正’的意義應當是代表他殺過十個仇敵。
丁得一一夜冇睡,陸團長不在,他成了獨立團獨一的當家人,按理說,應當在解纜前看望一下二連三連的,或者叮嚀一下安然,但是他冇有。二連半夜解纜,他冇去送,早上三連解纜,他仍然冇出屋。
第三支槍的槍托上冇有姓名也冇有刻‘正’,但是在槍托邊沿,歪歪扭扭地畫著兩隻小狗,看著這麼奇葩的創意,丁得一猜不出含義;不過,看那狂放不羈的線條,和這畫犬類虎的本事,應當是小紅纓的手筆,那這槍,天然就是胡義的。
郝平是胸有成竹的,給八路軍捐糧就是給抗日捐糧,就算是在日偽區,他也不信賴統統的地主富紳全冇知己。以是,待天亮了,他才號令三連起床整隊,穩穩鐺鐺地開赴。
這是丁得一第一次來到九班的窩,他冇說話,揮手錶示大師持續忙,拍了拍牛大叔的肩膀,丁得一曉得他這是送小丫頭來的,然後獨自把裡外兩間屋看了看,到破桌子邊上坐下來,順手拿過桌上的一個破缸子,提起桌邊的暖瓶,給本身倒下水,打量著正在清算行裝的幾小我。
且不考慮那些鍬鎬繩具究竟能有多高文用,隻憑兵器配置和彈藥基數,丁得一感覺這個九班不普通,放在團裡比的話,這火力絕對抵得上一個排,如果再算上持續才氣,那就更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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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得一見這個刁蠻小丫頭被本身給問住了,表情彷彿又好了幾分,遂持續道:“彆的,另有傳言說你紅纓同道暗裡裡倒賣彈藥。啊,當然,這個事我是果斷不信賴。你小丫頭那也得算是咱獨立團的元老了吧?這點憬悟哪能冇有?你說是不是?”
半夜裡,二連就到炊事班找牛大叔領了兩天口糧解纜;一大早,三連也派了人來取三連的那一份;但是現在,都日上三竿了,九班還冇動靜。牛大叔內心惦記,因而親身背上九班的那一份給送去。
丁得一將目光從牆上移開,重新掃視屋裡繁忙的幾小我,除了小丫頭,每人都是刺刀帶鞘,全掛著盒子炮,一水兒的日式單兵裝具,槍彈盒滿滿。最奇特的是此中三小我後背上還揹著鍬,吳石頭這個傻小子連鎬頭都有,還正忙著往身上背一捆粗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