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瘟病。”連城悄悄蹙眉:“看起來這匹馬是方纔得上的病,症狀剛發作出來,青未隻是騎行了一會兒,不會有事,剛抱病的馬也不會傳給人,但是遵循軍中的端方,得了馬瘟的馬匹,都要立時正法,燒埋,製止將瘟病傳給其他的馬匹。因為虎帳中馬匹堆積,一傳十十傳百,瘟病發作,可不得了。不過我怕青未聽了悲傷,便不敢當著她的麵說這些。”
“你在躊躇。”紹廷道。
“如何說?”連城奇道。
紹廷不再說話,隻是跟著連城緩行。
“我拴在剛纔顛仆的處所。”
“但是讓我感覺有些奇特的是,青未的膽量並不小,方纔我們一起從頓時摔下,而我的那匹馬兒差點踏上了我們,連我當時都嚇得不能動,可青未卻彷彿隻是吃了一驚,並冇有表示出多麼驚駭的模樣。”
連城有些訝然:“你早在狐疑青未抱病的啟事,不是因為悔婚了吧?”
“我是聽你說了你跟紹廷方纔的話,俄然想到的。”璟存道:“你剛纔說紹廷說過,青未的病情彷彿已經是拖不下去了,以是姑母帶青將來見我,是想走最後一條路,是不是?”
璟存微微一笑:“是。不過我以是如許說,另有一點。”
隻是,要讓青未想起曾經的那些事,該是如何的一種痛苦,連城連想也不敢多想。
連城眼中有光芒一閃,隨即沉默很久,終究點頭:“你所說的,我又何嘗冇有想到……隻是……”
未過量久,劈麵俄然傳來了短促的馬蹄聲,跟著連城便看到璟存縱馬趕了過來。
馬兒一向奔到連城身邊,璟存也始終冇有勒馬減速,隻是在馬兒顛末連城身邊的時候翻身上馬,剛好站在了連城身邊:“傳聞你從頓時摔了下來,冇事吧?”
“也是你剛纔所說,大夫說過,病人所健忘的事情,便是她最痛苦的回想……”璟存道。
“但是青未仍然記得你!”連城立時也跟著想到。
“青未不是個嬌弱的女孩子,以是她當時候遭到了驚嚇當真非同小可。”連城道:“璟存,這件事情,我們該如何跟姑母說?”
接著,連城便將昨晚產生的事情,重新到尾跟璟存陳述了一遍。
紹廷翻身上馬:“我先去,你們漸漸走吧。我到軍部派車過來。”
“昨晚請來的大夫,是一向常常來府上的張大夫,想必你也曉得他的名聲,中醫西醫的醫術,他都非常精通。”連城道:“他來的時候青未還冇有醒來,他便跟我說了說青未的這類病。導致青未如許的最首要的啟事,便是因為那件被青未健忘了、卻又偶然候會在夢境中呈現的事情。也便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