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得不說出那兩個字，李翹兒聲線不自發的顫抖了一下。彷彿跟著本身的親口承認，那些新鮮溫熱的生命到底還是真正的逝去了。

“要求的時候，雙眼看人是最起碼的規矩，不是嗎？”立於貓眼跟前，馬克的語氣寬大而馴良：“把頭抬起來。”

蒲伏在馬克身前，貓眼止不住的顫抖。

激射而至的菸灰缸不但打斷了貓眼的話，另有她的牙。厚重的金屬裹挾著駭人巨力凶惡撞擊上她白嫩的臉龐，頭顱冇法節製的後仰，牽涉著纖細的脖頸帶著她砸向一邊。

“總教官親身來做的交代，弟兄們都被帶回公司了。雷爺說會一一聯絡支屬，看家人的意義再決定如何措置......屍體。”

聽聞貓眼口中提起那位大人，更加激起了馬克心中的狂躁：“既然曉得，那就去死吧。”抬腳，下踏，深知本身力量有多強大的馬克彷彿已經看到了貓眼那即將崩裂而出的灰白腦漿。

“哦？”帶著造作的訝然，馬克彎下腰，向下肢施加了更強大的力量：“本來你也曉得本身讓我蒙羞了？”

終是熬不過這徹骨的沉默，貓眼嘗試自救：“馬克大人......呃！”

相互打了號召，兄妹二人誰也冇有再開口的意義。走至林野右邊，李翹兒模糊落了兄長半個身位。冷靜望了一陣林野視野地點，李翹兒彷彿自言自語般開了口：“填平了。”

不遠處地鼠的屍首尚帶餘溫。不甘閉闔的雙目中帶著無儘的驚駭和蒼茫，直視著遙不成及的壁頂。

“哥。”

“......”

潔淨，完整。

冇有迴應。

如果不是腳底被俄然托住的話。

“是啊，就和我們一樣。”抽了抽鼻子，李翹兒語帶輕鬆：“聯絡不上也好，公司能省下一大筆的撫卹金。”

“據我所知，她應當就是你部下最精銳的王牌了吧？”輕視的笑了笑，菲莉婭蹲下身子，揉了揉瑟瑟顫栗的貓眼的頭髮：“處決了她，然後你親身履行任務嗎？”轉臉看向馬克，菲莉婭一臉戲謔。

“兩次機遇。”將對方的頭顱死死踩於腳下，馬克尤不解恨，腳根再次碾了碾：“婊子，我已經給了你兩次機遇，你都冇能好好珍惜。而現在，你竟然另有臉麵來祈求我的第三次仁慈？”

“呐，哥。”緊握著兄長袖擺，李翹兒微低著頭，前額垂下的劉海粉飾了她的雙眼：“他們不會白死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