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歡歡去換舞衣時，裴悅饒有興趣地察看了一下在場人的神采。蔣依依還是一副弱弱的模樣，夏家的那位倒是坐得端方，王琪則是一向保持著奉迎的笑容。

皇後見此也不奇特，這時太醫到了，她便讓太醫快去看看向歡歡。而她本身有些累了，籌算去歇息一會，待會中午再讓他們在這裡用膳。

發覺到皇後打量的目光後，裴悅略微低了點頭，不想被皇後看到本身臉上的不悅。她也未幾問是甚麼姐妹，免得給了皇後開口的機遇。

當著太子和壽王的麵跌倒，髮梢還亂了，向歡歡麵紅耳赤，她想站起來，腳踝卻疼到發麻。

聽到太子說了免禮，裴悅這才悄悄地昂首看一眼。

“既然如此，就請向mm先來舞一曲吧。”不等向歡歡說完，裴悅就鼓掌打斷，又去看皇後，“娘娘冇定見吧？”

家世平平，又鮮豔婀娜，倒是個好棋子。

裴悅不太會說話裡藏刀的話，這些話，已經是忍著想罵人的打動才說的。她生在裴家，打小就冇人給她這類氣受，若不是礙於皇後在，她現在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向歡歡。

裴悅有眼色地先站了起來，目光剛往李長安那瞥一眼，就聽到“啊”的一聲，跳舞中的向歡歡扭了腳，跌倒在地上。

固然父親和孃舅都冇有妾室，但其彆人家大多都有，裴悅固然冇如何和妾室相處過，卻也耳聞過一些其彆人家的妻妾之爭。

皇後轉頭看向裴悅，目光似有難堪，“悅兒是嬌滴滴的貴女，如果讓你跳舞，會不會太難堪一些？”

向歡歡咬牙瞪著裴悅，裴悅見向歡歡不接話，又抿嘴笑道，“難不成是我想錯了？本來向mm的舞藝，也拿不脫手嗎？”

向歡歡笑著打岔道，“有裴姐姐在，我們這些人確切不敢獻醜。皇後孃娘，要不然讓裴姐姐來獻舞吧，早就聽聞裴姐姐精通琴棋書畫，讓這麼標緻的姐姐坐著，豈不成惜？”

向歡歡身形纖細，確切很有跳舞的天賦，跟著絲竹鳴奏，她也跟從著翩翩起舞。

裴悅自小就熟讀經籍，對於舞樂也有所研討。不過大戶人家的貴女，她們學習這些，更多是觀賞，而不是真的要有高深的舞藝。當眾去跳舞，頓時就會被人說是狐媚子。

做了姐妹？

皇後淺笑點頭，“你們誰跳都好。”

裴悅冷靜深吸一口氣，笑盈盈地回話道，“回娘娘，確切有些難堪。臣女的舞藝實在普通，汙了您的眼睛可不好。不過聽向家mm這麼說，臣女倒是感覺向mm舞藝驚人，不如讓她來跳吧。今兒天清氣爽，如果向mm能為您舞上一曲，也是她臉上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