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時當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是宮裡來了動靜,皇後姑母給聽書定了婚期。”
就像裴霖也變了一樣,放之前,裴霖能夠一整日都在書房。但現在反麵家人吃頓飯,聊一聊,就感覺餬口少了點甚麼。
這會孩子們都冇在,裴霖坐得纔沒那麼挺直,剝了橘子遞給夫人。
“伸脫手來!”
“曉得了。”裴霖抱著女兒,樂嗬嗬得和方纔底子不是一個樣,“有你在這裡當好人,他們那裡能真的刻苦?”
他們佳耦相伴六年,有兒有女,豪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聽書?”裴霖看了眼邊上的夫人,暴露一抹嫌棄,“他這算是木魚開竅,千年可貴一回的事。既然宮裡來了動靜,你們就跟著進宮玩吧,葉竹是姐姐身邊靠近的人,想來是很熱烈的。”
每次不過是讀半日書,陶華穎就會來送吃的,或者找裴霖說話。
“你就想著你閨女,彆人都說你是個冷臉鐵麵的,但是到了女兒這裡,你就甚麼原則都冇了。”陶華穎看著夫君懷裡的女兒,拿了塊點心,讓嬤嬤把女兒給抱走,“前幾日,我弟弟也來信了,說想親上加親,但被我回絕了。兩個孩子都小,這會子訂婚,如果他們大了分歧情意,就要成朋友了。”
之前的陶華穎,必定坐不住看一整日的賬冊。但她現在不但能看賬冊,還能把府裡的人都清算得服服帖帖。
“嗯。”陶華穎悄悄點頭,笑如東風拂麵,再次感慨,她冇有嫁錯人。
宮裡的人都曉得,聽書喜好皇後身邊的葉竹女人,隻是聽書追了人女人四年,都冇打動對方。
在裴家這幾年,陶華穎還是之前的蕭灑性子,但要沉穩很多。很多事情,漸漸地耳濡目染多了,也就在潛移默化中遭到影響。
裴霖罰完兩個小的,麵色才和緩一些,但瞧見遠處走來的妻女,立馬皺了眉。
等兩小的一走,陶華穎就坐下,給裴霖倒茶道,“你也是的,可貴的太學休假日,恰好要把時崇叫來家中讀書。彆的孩子九歲還背不會八股文,時崇都能作文章了,彆把孩子逼太緊,也給他們一點喘氣的機遇。”
李時崇平時最怕這個孃舅,不但是他,太學裡的學子都怕孃舅。他前幾日,帶著弟弟mm出城了一趟,纔會忘了孃舅佈下的課業。
“走吧。”裴霖和幾個孩子說完後,等孩子們歡暢地跑了,又牽住夫人的手,“我們也快些去吧。”
裴霖曉得夫人會來,每次就等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