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是一陣大笑,“不過可惜了,父皇再也見不到大哥了,他明日就要死了。而四哥因為抵擋,已經被我打斷一條腿。父皇,你的皇位終將要到我這裡,你現在可要撐著這口氣,不然明日大哥斬首後,你就看不到他的頭顱了。”
宣泄完一腔肝火,看到炭火爐子裡的傳位聖旨被燒燬得隻剩下兩根檀木,這才往外走去。
他恨不得把李長祺剝皮燙骨,一刀一刀地折磨李長祺。
李長安看了眼麵前的酒菜,冷哼一聲,昂首看向李長祺,“五弟,你真感覺,你能坐穩……不對,是能坐上皇位嗎?”
“我曉得,就是……”蘇貴妃看兒子如許,實在心疼,就算他們撐疇昔,兒子的腿怕是也好不了了,“長行,如果裴府能夠帶著雍王竄改局勢,又或者是除了李長祺以外的人上位,你要做好籌辦,我們得主動請辭去封地。”
忍著劇痛,李長行看到母妃過來,剛要張口,母妃就先開口。
說到最後,蕭鐸冇了音量,低著頭,不敢去看五皇子。
而蘇貴妃的寢宮,這會是沉寂無聲。
李長行忍著劇痛,艱钜開口,“母妃,大臣們都冇出宮,各大世家必然會有所防備。我們不是必死無疑,仁政殿那邊,另有裴家和我府上的侍衛,還是有一線朝氣。”
“兒臣曉得了。”李長行看著本身的斷腿,在這一刻,心中的肝火蓋過了鑽心的劇痛。
站在仁政殿的長廊下,望著遠處淡淡的玉輪,李長祺覺得勝券在握了,卻看到倉促而來的蕭鐸。
按理來講,裴闕不該該那麼快曉得,那會天還早,統統都很普通。
“李長安?嗬嗬,真是不成理喻!”李長祺咬牙走到床邊,看著麵色漲紅的父皇,憋著滿腔肝火,“父皇真是用心良苦,我原覺得,你會傳位給四哥,未曾想是大哥。”
“你我兄弟一場,本日你要下鬼域,如何說,我也要來送你一場。”李長祺說話時,有獄卒翻開樊籠,給李長安送了飯菜出來,“可彆說我虐待你,畢竟你犯了事,天理難容。這點飯菜,就當是我這個弟弟的一點情意。”
看到母妃出去,他讓母妃給他佩劍,如果李長祺要來抓人,他搏命也不會讓李長祺捉了去。
“裴闕呢?”李長祺先開口問。
次日天剛亮,李長行已經憋出一身虛汗。
不過還是殺雞儆猴,當眾打死了兩個話最多的。
打死李長祺都想不到,父皇竟然要傳位給大哥。
話冇說完,蘇貴妃就忍不住感喟。
今晚必定是個不眠之夜,李長祺想了想,感覺他要親眼看著李長安死,不然冇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