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塊坐下，桌上都是他們昔日愛吃的菜肴。

“冇呢，不是瘦了，是黑了點。”李長安衝著裴悅笑出白牙，“風雪關那的太陽暴虐，我又日日帶著兵士練習，黑了人就顯得瘦一點。”

銅鏡前，李長安站在裴悅身後，他冇做過如許的事，隻是按著平常梅芳她們給裴悅上妝時的伎倆，漸漸地給裴悅插入髮髻中。

他們說完虞山關的事，吃得也差未幾了，丫環們撤碗筷的時候，李長安跟著裴悅進了裡屋。

李長安想的是，讓虞山關先亂上一陣子。

隻是父皇……罷了，不想他了。

“悅兒，對不起。”他慌亂地報歉，再要多說，卻變得口吃起來，“我……我……我不曉得說……甚麼了，但我……我心悅於你。”

“是的。”李長安又派了好些人去刺探動靜，“張東來讓薑雲升領受他的位置，但張東來的那些人，來得本就亂，好些人都是因為張東來在，纔沒有帶頭肇事。可薑雲升對他們而言，既不是張家人，又未曾對他們有恩，那裡會誠懇聽薑雲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