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悅的掌心滾燙,但髮絲倒是冰冰冷涼,一時候兩種觸感,倒是讓李長安感覺方纔的酒讓人丁乾舌燥。
一旁站著的梅芳,朝葉竹的方向看了一眼,低頭笑了下,瞧見主子喝得差未幾了,再疇昔接了碗。
聽到小祿子出去講王爺返來了,裴悅當即拍了鼓掌上的草屑,一邊道,“王爺此次返來,是返來換件衣裳就走,還是要歇息一會?”
“回王妃,王爺說一起累了,先歇息一會。”小祿子道。
他們到了正院時,李長安剛換了一襲象牙白的長衫,清清澈亮的,顯得人素雅的同時,又使得李長安的五官更加超卓。
“我本身能行。”裴悅道。
裴悅“啊”了一聲,喝過酒後,思路轉得冇那麼快,聽李長安這麼說了,還是冇想起方纔喊了甚麼,“我......我一時喊順口罷了。”
她搖擺著玉臂,聲音糯糯的,另一隻手斜斜地撐著腦袋,紅唇輕啟,“不可了,今兒個喝得差未幾了,我得喝碗醒酒湯,坐著醒醒酒。”
“從這裡歸去就幾步路,但悅兒你喝了酒,葉竹不好扶你,還是我揹你歸去吧。”剛說完,冇等裴悅說好不好,李長安就回身拉住裴悅的手。
他眉頭微蹙,看得裴悅不知如何了。
“不辛苦的。親身去一趟,才氣夠震懾到其彆人。我要抓的不但是吳暢旺,你不是派人盯著他了麼,我要連帶著和他聯絡的人,一起抓返來。”李長安道。
梅芳從屋裡出來後,正巧碰上葉竹,便拉著葉竹一道。
“不是之前那種不錯。”梅芳擺佈看了看,瞧見冇人後,才持續道,“是那種,真正伉儷相處的調和。之前王妃是會擔憂王爺安危,但不至於掛在嘴邊。現在王妃對王爺,就彷彿有種......”頓了頓,梅芳纔想到詞語描述,“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受,你不感覺嗎?”
“葉竹姐姐,你不感覺,兩位主子相處得,更加和諧了嗎?”梅芳笑意盈盈,兩個小酒渦淺淺地掛在臉上,非常敬愛。
梅芳點頭說是,他們一個是老爺調教的,一個是夫人帶出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心機,點到為止就夠。
“悅兒。”李長安抿唇喚了一聲,站在長廊下,看著裴悅到來後,才展顏道,“你走得慢些,不焦急。”
葉竹想了想,彷彿有那麼一回事,不過她向來未幾說主子的事,隻是道,“主子們好,我們也好。歸正老爺那也說了,由著主子自個的誌願,我們等著主子發話就行,其他的啊,便不消多管。定州這裡的日子不輕易,主子高興最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