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裴霖,眼裡是藏不住的戀慕,“你真好,山高海闊,都能隨你去。”
話固然這麼說,但賀皓曉得,他今後此生,都難分開九夷。不過還是拍著裴霖的肩膀說好,惹得裴霖直皺眉。
聽到這裡時,裴悅看了眼父親,誰能想到,在外威風八麵的父親,在家中竟然如此畏妻。
這日天清氣朗,賀皓帶著夏思雨過來,一塊給裴悅姐弟送行。
但她剛到正院門口,就聽到屋子傳來母親的罵聲。
裴悅聽到這幾句,就曉得母親的態度了,但隨後屋裡冇了聲響,裴悅躊躇著要不要出來,瞧見裡邊出來人,忙問如何了。
夏思雨送給裴悅一個安然福,“這是我去廟裡求來的,王妃帶著它,願它能保佑您和王爺順利安然。”
葉竹說是,“聽公子的話,老爺也同意了。”
裴悅笑著接下安然福,“多謝你,我會好好帶著的。今後你與賀皓也要好好的,如果賀皓欺負你,便寫信給我,或者給我母親,我們必然幫你經驗他。”
而他是質子,從六歲後,就被送到京都,如果不是裴家照拂,他的日子能夠都是苦。經曆了那麼多,賀皓也褪去天真,垂垂開端懂事了。
“不消你假美意,你就在這待著,我稍後與你算賬。”裴夫人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女兒後,語氣和順很多,“想來你也曉得了,霖兒要去定州,不過是想看看你和雍王的事。他那小子,人謹慎眼多,也不曉得像了誰。”
我夫人三個字,讓夏思雨更不美意義了。她昂首瞥了賀皓一眼,還是新婚中的小娘子,臉皮薄得像窗紙,一點就紅。
就是今後今後,他們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天南地北的,俄然讓民氣頭有些傷感,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能再見。
等裴悅回神時,裴霖已經走了。
寫給裴家的,洋洋灑灑寫了快十頁紙,從如何謀算教唆池靳白和李長儉,再到厥後親手處理李長儉的事,都寫了個細心。
而送去宮裡的,隻要一張紙的內容。
與此同時的李長安,已經寫了兩份捷報送來京都。一封送到裴家,還一封送去宮裡。
“女人如果為了公子的事而來,這會還是彆出來了,夫人氣的是老爺不與她籌議。老爺都承諾了公子,您也曉得公子的脾氣,這會不成能改的了。公子也是擔憂您,故而纔想去定州看看。”
“葉竹,方纔裴霖說,他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