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悅轉述完林棟的話,安瑩瑩神采刹時白了,“做他的春秋大夢去!”
他走到東宮一處僻靜的院子,福子幫著推開門後,就不再跟著,悄悄看著主子出來,關門時無法地搖點頭。
福子擺好飯後,見主子麵色不愉地放空深思,躊躇了一會,還是走疇昔,小聲道,“殿下,晚膳已經備好了,您好歹吃點先,身子骨要緊啊。”
福子自小跟著主子長大,曉得主子在愁甚麼,“蔣大人掌控冀州十幾年,能擺平此次的礦難案並不奇特。殿下纔剛接辦冀州冇多久,今後光陰還長著,您切莫悲觀。”
安瑩瑩已經氣到不想哭,淡眉緊緊蹙在一起,“滿京都裡去探聽探聽,誰家正室能嚥下這類氣?又有誰家公子如此厚顏,還冇結婚就養了兒子?”她倒在裴悅懷中,悲哀地抽泣,“悅兒,我如何這般苦,原覺得自個最是榮幸,未曾想竟然碰到一個負心漢!”
屋子裡擺了一塊牌位,堂上供著番邦上供來的生果,兩盞長明燈亮著暖和的色彩。
李長安悠悠笑了笑,端起雞湯先抿了一小口,湯鮮且清冷,倒是很潤口。至於他和裴家的婚事,他說了不算,裴家說了也不算,倒是裴家女人能那麼無情地回絕壽王,讓他感覺成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