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則是工部主事家中嫡次子,本年二十二歲。曾定過婚事,女方體弱病重,婚期遲延兩年。還未過門,便已病重離世。守了一年妻孝後,家中又擇了一門婚事。偏巧定了婚事以後,女子竟又得了急症死了。落下克妻申明,婚事便一向遲延下來。
罷了!
不出三日,調查的成果便呈到了顧莞寧麵前。
吳媽媽一臉驚詫,忘了持續叩首告饒。
說完,用力叩首。
便如吳媽媽所願,結婚出嫁吧!
吳媽媽便是再癡鈍,也曉得該如何迴應了:“是。奴婢確切是奉郡主之命前來。郡主年青臉皮薄,無顏改口。奴婢這才代郡主前來相求。懇請皇後孃娘為郡主做主,擇一門好婚事。奴婢下輩子結草銜環,酬謝娘娘大恩大德。”
當日早晨,顧莞寧便將此事奉告蕭詡。
吳媽媽連聲應下。
吳媽媽:“……”
玥姐兒用帕子為吳媽媽擦拭汗珠,一邊輕聲說道:“吳媽媽一片忠心,俱是為了我。我心中豈能不知?你甚麼都不消說了。我已改了主張。待皇伯母為我擇好夫婿,我便出嫁離宮。”
吳媽媽一心盼著這一日,聽到這番話,心中彆提如何歡樂了。
顧莞寧細心看了一番,叮嚀小巧將這兩張紙遞到碧瑤宮。
待到了新年元日,進宮存候的誥命夫人裡,便有兩位格外殷勤,話裡話外提及家中有尚未結婚的兒子。
……
宮中動靜,自有人留意重視。
玥姐兒倒是安然,笑著安撫吳媽媽:“皇伯母既然應下,定會經心。吳媽媽不必擔憂。”
滿頭汗珠的吳媽媽躺下歇息半晌,纔有力量說話:“郡主,對不起,奴婢擅作主張,扳連郡主了。”
顧莞寧又看吳媽媽一眼,彆有所指地說道:“吳媽媽,你本日擅闖椒房殿,犯下大錯。本宮看在玥姐兒的份上,饒過你這一回。隻是,一樣的錯決不成再犯。不然,本宮立即便將你攆出宮去!”
嫁奩豐富,總能多些底氣。
顧莞寧淺笑不語,不動聲色地記下。以後叮嚀下去,查一查這兩家的秘聞。
剛進碧瑤宮,玥姐兒便揚聲喊了兩個宮女來,扶著吳媽媽回屋歇下。
吳媽媽也未再逞強。
此子才學出眾,邊幅也生得漂亮。
未過一日,玥姐兒便來椒房殿存候,輕聲道:“皇伯母,我中意鄭家公子。”
可到那裡,再找一個像周梁那般才貌出眾的男人?
吳媽媽大病初癒,身材衰弱,又跪了好久。突然起家走路,非常吃不消。短短幾步路,便氣喘籲籲麵色泛白。
此中一個是戶部員外郎家中的嫡宗子,本年十八歲。去歲剛考落第人功名,意欲先進業再立室,以是一向未曾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