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從懷裡取出那張地契，交給常歡，道，“這是三嬸鋪子的地契，在漾瀾河邊。”

常歡的笑聲嘎但是止，蹙眉看她，“你從哪兒聽來？”

常歡翻開摺扇來細瞧，一邊喋喋的道，“真是好東西……扇骨純金，”掂了掂，嘖舌，“稱手，有幾……喲，這書畫，”常歡從扇麵上抬起眼來，又驚又喜的看鳳翎一眼，“這是餘知大師的手筆。”

常歡的話讓鳳翎茅塞頓開。

鳳翎捂額跟著笑，又問，“對了，歡哥，我想問問，你曉得蘭海血珠是甚麼？”

不必急於一時。

鳳翎笑著點頭，“這纔不是我的東西。是淺雲縣主存放在我這兒，讓我找機遇交給你。這不，機遇來了，要謝，你謝縣主吧。”

鳳翎未免有些哭笑不得的白他一眼。常歡老是先看到與金銀有直接乾係的東西。

常歡搖扇的手中一滯，接著“啪”的一聲合上，像抓著燙手似的塞回鳳翎的手中，沉著臉道，“小子無功不受祿，不是你的謝禮，拿歸去。”

常歡似是看出她眼裡的迷惑，笑道，“你冇聽過也是天然。蘭海叫海，實則不過是個極小的湖。湖中水苦澀難飲，又不產魚蝦，蘭花香也不過是個噱頭罷了，還潮汐不定。時候久了，也就冇甚麼奇怪。”

冇記錯的話，瓊州是安國公的屬地，離都城兩千餘裡，地產瘠薄，火食希少，她偶爾聽過，但卻真冇聽過瓊州有個這麼奇特的湖。

這類蟲她聽常歡提及過。能穿透人的肌膚潛入血液吸食人血，以後產卵，母蟲滅亡，幼蟲吸血，周而複始，一向到將人血吸食潔淨，纔會在人體內乾枯而亡。

“秘事中載，蘭海泛香時，如有人潛入湖底，或能尋得一種血紅大蚌，蚌中含珠，蛋般大小，珠紅若血，是以名血珠。”

“歡哥！”

“是啊，”常歡歎一聲，又抬眸對她露齒而笑，“人總要向前看的，對哥哥們來講，還是上京好些。何況樂文還在這兒。”

鳳翎點頭，“我隻偶然入耳人提及，並不曉得，以是纔想著來問問。”

落在彆人眼裡卻完整不是那麼回事。

常歡點頭，“我曉得，但是冇成心義的東西，也就懶得和你說。蘭海血珠和小青之血一樣，是一種極特彆的解毒藥引，結果卻比小青的碧血好上百倍。除了做為藥引，亦可持續人的性命。但是王蛇小青尚能偶得，蘭海血珠卻可遇不成求，以是根基冇成心義。”

鳳翎這時想到彆的一個題目，“蘭海血珠能解甚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