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環顧一眼，“還欠八個，誰情願替？”

兩個小丫環倉猝施禮，“回大蜜斯，奴婢是大奶奶的屋裡的丫環，雲仙。”

“蜜斯……”婆子嘟嚷了一聲，不敢動手。

鳳翎麵色一寒，沉聲叮嚀兩個婆子，“追返來，不然你倆陪著。”

鳳翎瞟一眼麵前的人群，都是一些劣等婆子，她不識得，隻那幾個低等丫頭，她見過。

“先掌嘴二十，打死作數。口不擇言，連自家主子排名第幾都不曉得，這類丫頭留來何用？”

“娘讓我……”

“那麼持續，不肯意打，你就替她吧。”鳳翎看著掌嘴的婆子，淡淡的說。

那丫環說了這話今後，倒也不敢直視鳳翎，緊抿雙唇看向地低頭看空中，雙手在身前緊緊絞著。

“奴婢是二蜜斯房裡的，除了二蜜斯，誰也發落不了！”迎春發了瘋似的大喊，一邊甩開兩婆子就要往門外跑。

這話一出，立時又有兩個婆子跪下叩首。“求少奶奶也饒了奴婢，奴婢下次也不敢了。”

“她的嘴要還能說話，我也賞你二十。”

鳳翎轉臉衝著世人一聲嘲笑，聲音驀地一提，“生不如死！”

主子的存亡不過主子一句話的事情。

“嗬。”

“完了？”鳳翎瞥一眼地上滿嘴是血的迎春，問。

“斃了，不過再買回幾個，幾兩銀子的事兒，覺得誰會替你們哭上兩聲？”

這番談吐一出，世人中立時就有人麵色灰白，稍後幾個怯懦的拔腿就想溜。

丫頭會心，衝著翠英又是一陣叩首痛哭，“奴婢該死。奴婢對少奶奶不敬，奴婢該死，求少奶奶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不想去青樓。”

冷峻的目光盯著剛纔最早收回笑聲的丫頭，鳳翎收回擊，說得輕描淡寫，“也就是說，這些人死也好，配也好，全憑主子一句話。”

翠英伸指往前麵的幾個婆子指指，“阿誰，對夫人不敬，阿誰，對主子吼怒，另有阿誰，阿誰，阿誰主子話還冇說完呢，帶著肇事，拉扯主子的……死就不消了，聽著嚎聲也慘，咱不如賣了吧？多少賺回幾兩銀子。”

鳳翎的目光一個一個掃過麵前的婆子丫頭，不知為甚麼，每個被她掃過的丫環婆子都悄悄的低頭，不敢直視。

鳳翎說得雲淡風輕，聲音也溫和，卻冇人再敢吭聲。

鳳翎牽過翠英的手，看著她，當真的說道，“嫂子，總括起來，主子與主子，隻要一句。您隻要一句話，便能夠決定她們的存亡，和……”

兩婆子一聽，拔腿就跑，不一刻的工夫，便將迎春扭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