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英也發笑，“我也就順口一說。照我說，那幾個姨娘還不如咱家福寶呢，福寶見了主子，還曉得搖幾下尾巴，那幾個姨娘呢，說京裡人主子主子的端方多，可到娘來府裡，姨娘們麵兒都冇露一個。”

“所謂平妻，說是妻，哼，亦不過妾爾。世家之女總有一些因為各種啟事淪落為妾，朝廷為了給世家留些臉麵，這纔在大製中加了平妻一製。說的好聽兩端大，卻對其及後代的身份職位都有諸對備註限定。在大製裡，還是說的是妻權不成犯的。以是娘，您要記得，在陸氏麵前，你亦高她一等。”

…………

“嫂子說的對，這是其一。”

甘氏麵色微黯，聲音降落而痛心，垂眸道，“鳳丫是說……你爹罷？”

甘氏長痛不如短痛，早點放棄對秦銀河的胡想，才氣早點活得安閒。

二更，第一天的目標完成，呼～

“悲傷？”甘氏蹙眉，內心模糊有些感受。

“是。奴婢曉得。”

甘氏似懂非懂，“你的意義……”

“去吧，去庫房取些上好的人蔘。燕窩，給姨娘們送去……哦，拿庫房鑰匙去，就說我娘說的要給姨娘進補。”

“再強的人都有缺點，更何況幾個身份卑賤的姨娘。娘隻要找到她們的缺點，何愁節製不了？”

甘氏的臉微微發白。

鳳翎決定將府裡的事情細細的剖開在甘氏的麵前。

“以是，本日我們纔要殺雞儆猴，做給下人看，也做給陸氏看。衝犯夫人，當不問啟事，一概發賣，杖斃亦可。”

甘氏也有些悔怨，“賣身契的事情你三嬸跟我說過，那邊就說還要再理理，我也冇如何上心，又碰上剛好要發月銀……不過，”

“是，蜜斯。”斑斕應下。

甘氏內心的坎要她本身跨過才行。

“咱再說回那些姨娘。姨孃的本分不過兩條，服侍老爺和聽夫人的。娘，我想說端方是，爹每日該歇在誰房裡，那是娘安排的。爹為甚麼連著幾日歇在孃的屋裡？不是與娘有多深的情分，而是端方。這是大戶人家不成文的規定，說得好聽，是對妻的尊敬，說得不好聽，是給男人名正言順的左擁右抱的來由。”

鳳翎伸出三隻手指，道，“除了嫂子說的，這些姨娘在我們府中的缺點有三，一是爹，二是女兒，三是陸氏。”

甘氏微怔，繼而發笑，“是啊，這體例好。有這端方，彆說是裝病的了，就算是真病用爬的，她們明兒也會爬到我屋裡來，跟我說她們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