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血燕。

鳳翎點頭，蹲下身伸出食指往麵前打翻的燕窩裡細細翻找，果然從內裡挑出兩片淡紫色的東西來。

鳳翎伸過掌去，“單是這片牽牛子，便能夠讓我向你太太交代。”

虎魄將人帶走後，鳳翎再讓琳琅將蔓兒帶回屋裡問話。

玉嬤嬤滾倒一旁，哭得含混，“太太……”

“玉嬤嬤，你教唆婆子將打胎的牽牛子加到大奶奶吃的燕窩裡，還說冇有害人之心？看來。如果不給你些短長瞧瞧，也撬不開你的牙！本蜜斯就替你作主！”

“說！”

虎魄應下，一手拎起暈死疇昔的玉嬤嬤，一手拎著暈倒的婆子，又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婆子，“走！”

“你還敢……”

鳳翎將托著牽牛子的手掌送到玉嬤嬤麵前，“這個，嬤嬤認得吧？”

“把你聽到的都說給我聽。”

不待鳳翎答覆，剛纔的婆子撲在玉嬤嬤麵前，大哭失聲，“玉嬤嬤，您就招了罷！奴婢都招了！求您饒了我家媳婦兒，我，我也是實在冇體例，這傷天害理的事兒，奴婢，奴婢實在……不該啊！”

兩個婆子倉猝跪倒，“奴婢不知，奴婢不知……求蜜斯明查。”

玉嬤嬤一骨碌的剛想爬起來，卻被琳琅在身後又踢了一腳，跪倒在鳳翎麵前，不由仰臉帶著怒意，道，“大蜜斯，奴婢固然冇甚麼臉，卻也是太太跟前的嬤嬤，跟了太太一輩子，太太還敬我幾分呢，你雖是蜜斯，卻又怎能夠這麼肆意枉為，不怕天報應麼！”

“玉嬤嬤？”鳳翎蹙起眉峰。

蔓兒應了一聲，便開端說道，“奴，奴婢是大廚房的燒火丫頭，夜裡院裡唱戲，廚房的婆子娘子們都去看戲，守夜的婆子不在，奴婢也，也偷懶……偎在柴火邊睡，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見得玉嬤嬤在灶台邊將個甚麼東西交給王嬤嬤，奴婢聽得，說是甚麼牽牛子，另有甚麼大奶奶，太太的。奴婢聽人說過，牽牛子是打胎的毒物，想起大奶奶有了身子，奴婢嚇了一跳。”

蔓兒顫聲謝過，起家後雙腿還是不斷的顫栗，彷彿真的是嚇壞了。

“不是？看模樣，不讓你們吃些苦頭，你們真不會說實話。”鳳翎說完，喚了一聲虎魄。

“打！”

婆子在玉嬤嬤的手上不斷的掙紮，一邊哭道，“玉嬤嬤，哎喲，玉嬤嬤饒了我吧？若不是玉嬤嬤以我兒媳的性命要脅，借我個狗膽，我也不敢來這小廚房啊！蜜斯……我也是……迫不得己啊！求蜜斯饒了我家的媳婦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