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叔，”鳳丫接上話，上前拉拉秦天江袖口，“二叔甭活力了，鳳丫冇乾係，隻要二嬸當著叔叔伯伯麵兒，給我娘賠不是，不再難堪我娘。二嬸，”

羅氏臉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叫了一聲，跳起來就要去撓鳳翎，“你個死丫頭，說甚麼！你敢再說！”

阿婆一句秦羅氏，喊得羅氏如當頭給澆了一盆冷水。秦家村裡人們多少都沾點親帶點故，平時都是叫馳名兒以示熟絡。這麼正式稱呼，隻能申明阿婆是真正翻臉不認人了！糟糕是，這阿婆還是村長親孃！

“哈！”

“恩，”鳳翎昂首看著甘氏，“娘，就是當時候馮先生對我說，四兒冇有讀書天稟，實要去，這類束脩也不是咱家能給起，讓咱死了這條心。”

甘氏拖住她手將她拉住，一邊勸道，“瓊花，瓊花！再如何不好，也是孩子，再說那馮先生……”

李氏一改昔日脆弱，這番經驗話說得極其義正辭言。

“算了，二兄弟……”甘氏心有不忍，開口想勸。

“哼！”阿婆鼻子裡重重收回一聲冷哼，反倒將身子讓到一邊，指著鳳翎，“來來來，你打去！我老婆子跟你包管，大師夥做個見證，這孩子就是我阿婆拯救仇人，你敢動她一根手指，我管束你祠堂跪到死！”

“這瓊花喲，太不像模樣了！”

羅氏不敢信賴本身眼睛，和秦天江過了那麼多年，兩人之間，一貫隻要她吼份兒。今兒是如何回事？作夢？可臉上火辣辣疼痛卻提示著她這個究竟。

鳳翎眼淚汪汪，“我要那樣說，不是騙馮先生麼？四兒，連他本身個兒名字都寫不全呀！”

“還說是曲解？當著這麼多人麵兒，一點冇把婆婆，嫂子放眼裡，秦羅氏，你如何解釋？這可不是單單你一家事兒了，如果咱村媳婦都像你這般，我們當婆婆還要不要活了？恩？”

“哈哈！”

鳳翎點頭，“二嬸說，我冇有馮先生麵前說好話，冇有騙馮先生說四兒聰明聰明會讀書，馮先生纔不肯收四兒。但是，太婆，”

羅氏含了把淚，跺頓腳，回身就想往屋裡去。

羅氏為人好強，給人如許劈麵指責，出世以來還是頭一回。她環顧一眼四周，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諷刺笑。

李氏橫過一步就將她攔住，責備道，“人嬸子長你幾輩兒呢，經驗幾句怕甚麼？錯了可不得改麼？都是自家人，跟嫂子說說軟話兒，有甚麼大不了？你這孩子！如何這麼不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