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雲點頭,“之前的安陽弊案之處,亦是如此。”
鳳翎睡得很沉,未曾醒,眉尖卻跟著他指尖的滑動悄悄跳動,繼而有些不快的微撅嘴起嘴,哼了一聲,乃至伸指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
鳳翎便問起簫雲在安陽的事兒,“你往安陽大半個月,可曾有收成?”
不待她說甚麼,門外卻響起來虎魄帶笑的聲音,“彆你推我讓啦,世子,少夫人,誰都甭起來。奴婢這就打發人送水出去。”
簫雲含笑,“反過瞧,便是兩字。”
“去,”鳳翎輕啐一聲,更加紅了臉,嗔道,“貧!明兒瞧我不擰你的嘴!”
簫雲說的“如此”,鳳翎便猜想,勒氏謀來的地盤也都是建的養畜場了,畜場之下,還是私製兵器的處所。
恰好重合了她夢裡的景象。
簫雲在內心偷偷地想,右手也就順理成章的滑進錦被,撫上她的胸前,揉捏她的柔嫩。
“甚麼字?”
簫雲含笑看著她,目光炯炯, “大收成。”
鳳翎曉得簫雲一貫懶於細述事件委曲,她便順著本身的猜想往下說,簫雲聽著,含笑點頭。隻在她接不上來,或者說得不儘精確的時候,間中插上一兩個字,或者幾句話。
他曉得鳳翎醒了,乾脆抓住她打過來的拳,縮腹弓身,一個側翻上床,兩臂撐在鳳翎的耳邊,湊上臉去對上她的臉,輕笑,“呀,娘子,行刺親夫啊?”
如有若無的燈光透過碧紗櫥映在他溢滿思念與寵溺笑容的臉上,愈發顯出他的俊美無儔。
鳳翎帶著谘詢的意味抬眼看他,“你可在安陽,發明瞭製兵器的處所?與勒明海有關?在……庫爾齊?”
自是纏綿不提。
“嗬,”鳳翎輕顫,卻不覺跟從他的節拍,迷醉此中。
虎魄帶人抬水出去,並不進內間,隻在外繁忙著,聽到簫雲的笑聲,她不由打趣,道,“世子今兒表情很好啊!”又問鳳翎,“少夫人,但是有甚麼喪事兒麼?也賜給奴婢聽聽,讓奴婢好跟著歡暢歡暢。”
簫雲用心點頭抿緊嘴,逗了她一陣,才臂間一緊,重將她攬回懷裡,道,“提及來,倒是你的功績。”
“以是林子楓帶出來的動靜,是安樂候私製龍袍,決意謀反?那張圖繪的是龍袍藏處?”
簫雲“恩”了一聲,放鬆雙臂,睜眼,就要起家,被鳳翎悄悄拉住,“你歇會兒,我起來。”
然後向本身解釋,勝者王敗者寇,安樂候也怨不得她。
但是那一身怠倦以及內心裡存有的那一點點不快,擔憂,都在他輕掀紗帳,看到那那張熟睡著,溫馨,甜美如嬰兒普通的臉的那一刻起,便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