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找到嫂子的?”鳳翎問。
“甭理他,”秦大業有些不天然的笑笑,拱手,“好久不見,簫夫人。”
“我能有甚麼事兒,不過出了趟都城。”說著,秦顯文轉臉叮嚀琉璃,“去將東西收收,我們這就歸去罷,你們出來幾日了,隻怕娘馳念呢!”
她一手重撫額前被秦顯文弄亂的劉海,帶上了撒嬌的語氣,“哥!你還曉得說呢,哥哥們都曉得往汝陽去信,向我報安然,獨你呢,大半年也不見著動靜,我又夢見不祥……”
秦樂文“ 嗐”了一聲,“自個兒家裡呢,又冇外人,哪那麼多禮啊!還夫人公子的,”一邊擼袖伸手,露脫手臂,“瞧瞧我這一身的雞皮疙瘩!”
鳳翎抿著嘴笑,“瞧甚麼呢,早溜了。”
鳳翎這才放下心來。
秦守文跟著歎,秦樂文倒是一臉忿忿,握拳重重往石桌上一捶,“這也過分份了!提及來光亮磊落的,抓個女人算如何回事,幸虧我們發明的早,如果晚……”
擔憂路上人多口雜,鳳翎也不敢多問,隻是問秦顯文:“嫂嫂呢,可還好?”
鳳翎的唇角的笑意愈發濃了,快迎了幾步,“哥!”
“是啊!幸虧老天保佑。”
話音才落,又被秦大業重重一記拍在腦門子上。
然後纔有了陸怡萱瞥見洛氏餘怒未消,將趙氏與陸之勳一起罰跪的事情。
秦樂文忙往回縮了縮,一邊衝他揮手,“去去去,收歸去!”
“可不……”秦大寶一張嘴想直說,俄然想起虎魄之前責備他說話不經大腦的話來,忙將嘴邊的話吞了歸去。
回到家中,天氣己暗,家中一陣慌亂不說。
本來洛氏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將陸之勳找返來,驚得府裡人覺得她要交代後事呢,誰知也不知洛氏在屋裡和世子說了甚麼,內裡隻聽得“邦”的一聲響,趙氏與陸怡萱衝出來的時候,就見陸之勳跪在地上,額上己經紅了一大片。
秦顯文到她麵前,倒是含笑戳她的額,佯嗔,“都是世子夫人了,還這麼率性!如何能來候府叨擾?也是我的不是,”秦顯文說著又自責起來,“事出倉猝,也來不及向娘細說,娘擔憂了吧?”
鳳翎行了萬福,問聲好。
在世人麵前,他又怕被諷刺,又恐鳳翎真是忘了,急得撓頭搔耳,臉紅得跟要燒著了似的,最後苦著臉憋出一句,“可不帶如許的啊,我爹孃可連聘禮都備好了啊,隻等你答覆啊!”
鳳翎哽嚥了一下,“我恐怕你出甚麼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