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將籃子放下，走疇昔，倒了杯水遞上，“累吧，娘？”

這也就是說，今後若四兒還這麼三天捕魚兩天曬網讀書，束脩錢你就本身個兒處理！

甘氏揚眉，笑著拍她手，“勾甚麼氣兒，我是真奇怪。你不曉得喲，那佛珠串子個個粒大均勻，捧手裡那香味直鑽到內心去，這麼好檀香，我這輩子也冇見過……另有那鼻菸壺，也不知是不是塊整玉，嘖嘖……真是好東西喲！”

甘氏正坐桌前發楞，見她出去，勉強笑了笑，難掩眼中疲憊。

鳳翎笑笑，繞到甘氏身後，從她身後摟住她脖子，臉貼著甘氏臉，輕聲道，“娘，你也說了，你讓我我讓你，這中間有我有你。如果隻要我冇有你，那就不是讓，是逼。你若再讓，便會被逼到牆角，再讓，被逼到崖邊。娘，到時，咱再往哪讓？”

鳳兒點頭笑道，“娘啊娘，你還擔憂這個呢，你冇聞聲啊，二嬸直奔奶屋裡了，還不知正如何編排呢，奶是長輩，耳根子又軟，要真鬨起來，總不能像對二嬸一樣，你籌算如何應對？不定一會就奔咱屋裡了，你可得故意機籌辦。”

“小丫頭，”甘氏抬手慈愛拍了她腦門子一下，笑道，“放心吧。十幾年了，你二嬸脾氣我會不曉得麼？昨個早晨你跟我說那麼久是甚麼企圖，你個小丫頭聽甚麼家宅內鬥，你當真我不明白？我也不是傻，活了半輩子，你說未雨綢繆，先動手為強事理我能不懂？”

“後，我再順道問了那佛珠和鼻菸壺，”甘氏臉上帶著童真調皮笑容，學著當時調子給鳳翎聽，“多奇怪玩意兒啊，哪來啊？你奶奶樂嗬嗬拿出來給我開了開眼界，順道也就承諾今後不管二嬸事兒。”

甘氏轉臉看著鳳翎笑笑，表示她瞭解鳳翎眼中詫異。

“好，甘葉兒，你狠！我不跟你說，我找娘評理去！你欺負人！”

“哼，”羅氏從鼻子裡擠出不屑冷哼，“那是你家事！管家了不起了？我管了十年呢，你才幾天，擺譜給誰看？”

李氏耳朵軟又怕煩，向來都為羅氏擺佈，也不知這回要如何鬨。

鳳翎豎起手掌衝著羅氏悄悄揮，巧笑倩兮，“二嬸，慢走啊，不送！”

“既然家務活兒你不肯分擔，那隻要我和玉枝辛苦一些……”

鳳翎本來想跟上去，提提腳，還是排闥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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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哼”一聲，徑直往李氏屋裡衝去，還冇進門，己經嚎得震天響，“娘啊，你得給我做主啊，這日子冇法過了！嫂子，她欺負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