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不像話!”陸氏瞪眼,一咬牙,快幾步到瑞璿麵前,揚手給了瑞璿一個巴掌,瑞瑤拉之不及。
“罷了罷了,”秦銀河伸出右手重揮,聲音比先先前緩了很多,“你走吧,走吧!”
她心機比瑞璿簡樸,卻也聽出了秦銀河話中的含義。
“血燕者服從更甚,服者易傷宮,女人傷了身子,今後便難再生養。”
娘從小食血燕,然後生了女兒傷了身子;姨娘們也都生的女兒,斷了爹的念想,這纔會打主張從鄉直接回幾個兒子!
瑞瑤歎口氣,將瑞璿扶著坐下,才用著儘量謹慎翼翼的口氣轉述在廳裡聽到的,秦銀河與莫大川的說話。
恐怕真的是罷?
說完,瑞瑤看看瑞璿,又轉頭道,“我也不敢信。不過,姐姐纔在庫房取了候府送來的血燕,正巧今兒那邊讓內裡送了幾錢血燕來試,還放在庫房裡,姐姐兩相較過,說娘用的……確切光彩更暗,並且,聞著有股藥味兒,是……像也是被熏過的。”
陸氏愈聽愈胡塗,看著瑞璿麵上從未有過的可駭模樣,有些失措,隻好拉著瑞瑤,“你姐姐……這是魔怔了?”
“阿璿!”陸氏變色,對著瑞璿低喝,“胡說甚麼?你這孩子,真正越來越不像話!”
這一巴掌倒是讓瑞璿止了笑,跌坐在地,捂臉痛哭。
“啪”的一聲,清脆而清脆。
“是啊,”瑞璿站起來,幾近鹵莽的將陸氏捂著的雙手拉下,嘲笑著打斷她的話,“要把娘養得如此心機全無,老妖婆還真是費了很多心機。娘不想想,您的大姐是誰?那是當今最受寵嬖、生下八皇子的德妃娘娘;您的二姐又是誰?肅親王正妃,世子之母,平生榮寵不儘;您呢?如果彆的一品官也就罷了,倒是個布衣出身,冇有半點身家,還停妻另娶的男人!”
葛大川叩首,“小人有罪,小人甘心受罰。”
三刻定時,是玉嬤嬤定下燉煮燕窩的鐵律,府裡的下人都曉得。
瑞瑤纔想說,瑞璿拉她一把,有些微顫的將手中抓著的血燕托往陸氏麵前,問,“娘,您是何時開端服血燕的?”
“我才奇特呢,她真如故意,一個候府夫人還對於不了一個小小的賀廣?如果擱在阿萱身上,那老妖婆,怕是早把賀廣挫骨揚灰了!”
不能不說,孃的運氣逆轉,與那小小的血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娘才魔怔!”瑞璿忽的大笑,淚流滿麵地,“娘魔怔的短長!娘生得如此魔怔,恐怕也是那老妖婆的陰狠招兒吧?那老妖婆見了,隻怕又要大笑三聲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