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嬤嬤瘋著,底子冇法扣問。
胡姨娘倉猝捂了嘴,不敢再說。
蔓兒的話裡帶著哭腔,“那一日,奴婢記得清楚,小公子方纔睡醒,姨娘帶著奴婢在一旁逗著小公子,躺在床上哇啦哇啦的,彆提多敬愛。這時候夫人帶玉嬤嬤來了,夫人隻瞧了一眼,便跟姨娘說,小公子今兒滿月,讓姨娘抱去夫人屋裡,著奶孃豢養,還說,讓姨娘好生療養,冇甚麼事,就不讓姨娘去見小公子。”
瑞瑤便不敢再說。鳳翎也回了個瞭然的目光。
“更何況,爹爹,就算當初玉嬤嬤真的要做甚麼手腳,也一定就能賴到娘頭上。而玉嬤嬤,是陪著娘從候府過來的,天然曉得娘有多想要一個嫡子,有甚麼來由去害當時家中獨一的一個兒子?依女兒看,這清楚就是有人調撥的這丫頭來讒諂娘!”
秦銀河瞪她一眼。目光在院中的女兒身上環了一眼。最後落在鳳翎的身上,一字一頓,“你們,都給我閉嘴!誰再敢多說一句,休怪我不客氣!”
獨一可疑的還是玉嬤嬤。
胡太醫但是老資格的太醫了,與安樂候府也訂交匪淺。
可細心想想,陸氏應當不會有害人的心機纔是。畢竟,她冇有兒子,讓姨娘把兒子生下來,再收在本身屋裡當嫡子養著,不比害死他來得更聰明簡樸?
“杜鵑呢?”甘氏問。
但看代姨孃的神采和解釋的話裡,倒冇有甚麼彷彿在特彆諱飾的處所。
秦銀河點頭,看一眼陸氏。
“說吧,你是那裡的丫環,甚麼名兒,當年如何回事。細細說來,”秦銀河看向蔓兒,厲聲道,“這可不是小事,你,另有姨娘,你們兩個,要敢無端惹事,我毫不輕饒!”
蔓兒出身這段,他是曉得的。
“回夫人,”蔓兒約莫是對甘氏心存感激,對甘氏的態度卻比對秦銀河還要恭敬,“而後不久,夫人就將杜鵑姐姐配人了,男人不好,傳聞冇多久就抱病死了。奴婢當時因為嚇傻了,底子不會說話,厥後又同姨娘鬨翻了,這才逃過一劫。”
丫環們立時七手八腳的搬椅,在秦銀河、甘氏和陸氏身後大家放了一把,三人坐下。
“把那瘋婆子的嘴也塞上,”瑞瑤恨恨的道,“早曉得她胡言亂語。就該把她打死了拿去喂狗!”
蔓兒又說,“姨娘生下小公子的時候,奴婢滿了八歲,姨娘心善,向太太把奴婢討來,想留在公子身邊,陪公子玩耍。是奴婢的錯,奴婢孤負了姨孃的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