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風閣出來，鳳翎的精力較著比來時高亢了很多。她馬術不好，便嫌騎馬累人，乾脆將兩馬都交由常歡牽著，又仗著本身著著男裝，邁著大步毫不避諱的左看右看，倒把常歡急得不可，跟在她的身後一向小聲叨叨，“大姐，啊……公子，我們還是歸去吧？這都幾個時候了，穿幫可如何好？”

這聲音，鳳翎想忘也不忘不掉。

“歡哥說的是。”鳳翎笑答，順著他的手上馬，惹得趙翦瑜非常訕然。

“但是……”

“以是纔想去找秦大人就教！”趙翦瑜幾近是用吼著的。

“不了，”鳳翎還想再推，趙翦瑜己然回身，又轉頭來向她笑笑，暴露一排潔白的牙齒，“迎客樓，女人覺得如何？吃完飯，翦瑜就當未見過女人便是。”

惹得常歡直笑，“與你倒有幾分相像，可貴小爺明天風雅，買來送你，”轉頭向小販，“多少……”

鳳翎隻得壓住性子，向趙翦瑜施了一禮，“鳳翎眼拙，還請世子爺大人大量，勿跟鳳翎計算。這位是鳳翎的義兄常歡，鳳翎三叔的義子。鳳翎貪玩，讓世子爺見笑，還請世子爺代為坦白，鳳翎這就回府。”

就像等候獵物的狐狸。

趙翦瑜有些被鳳翎對常歡的密切行動刺著了眼睛，不覺高挑右眉，愈髮帶著挑釁的意味。

可鳳翎才鬆了口氣，就聽得趙翦瑜又大聲笑道，“對了。阿忠，陪我去一趟秦大人府上吧，我要去就新詩一事就教秦大人。”

“真是張利嘴，”趙翦瑜心花怒放，順手從腰上取出一個小銀坨子，扔給小二，“賞你的！”

“放心吧！”鳳林意猶未儘地拿起麵前攤販上的小玩意兒，笑眯眯的說，“也不是第一回了，琳琅曉得如何回，並且，娘這些天不是在忙著籌辦送三哥國子監的東西麼，顧不上我。”

常歡聽到手中的行動一滯，看向鳳翎，不等他有所反應，那人己經快幾來到麵前，微側了臉打量鳳翎，笑道，“是你吧。秦女人？遠遠的我就見著眼熟，公然是你……嗬，穿得這身，差點兒就認不出。”

常歡袖口微震，麵有喜色。

實在趙翦瑜本身也有些奇特，要換作平時，給人指桑罵槐說得灰頭土臉的，他早就拂袖而去，明天恰好跟中了邪普通的，要脅宴客用飯不說，還當街調戲起人小女人來，這類行動要給人曉得，他一世英名何存啊！

常歡模糊有些不詳的預感，無法鳳翎就是不肯挪窩。看著她鎮靜的模樣，猜想她約莫真是在家裡悶得久了，常歡笑笑，也就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