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幸虧當時世子爺就在娘娘身側，及時脫手，娘娘隻受了驚嚇，冇有大礙。

女子麼，活著都是不易。

甘氏一邊吃，目光一邊就在秦樂文身上打著轉。

冬至吃圓子，到最後單身者的碗裡若能隻剩下一顆，申明凡事順利，很快能遇著意中人。

瑞瓔固然對胡姨孃的作為不覺得然，但可貴出一趟門，她和瑞玟內心還是很歡樂。

秦樂文無法地努嘴。才硬著頭皮將手裡的勺子重新放回湯裡，舀了一紅一白兩顆出來，向甘氏現了一下，“呶。兩個。”

瑞瓔的臉頃刻紅成了桌布。磨磨蹭蹭的將最後一顆圓子送進嘴裡。

桌上一人一句吉利話兒，纔將麵前的湯圓成對送進嘴裡，到胡姨娘，她舀起圓子。隻是對著瑞瓔笑，“奴婢嘴笨，隻想得出成雙成對。”

確與平常分歧的味道。

甘氏便轉頭問李嬤嬤，“可有留些圓子起來給老夫人？”

“幸運康泰。”

瑞瓔放動手中的湯勺，恭敬的答覆，“我和mm都有現成兒新的，多謝母親。”

甘氏很快作勢清了一回嗓子。秦樂文部下隻得一滯。

吃完甜湯，趁著興趣高，甘氏又帶著世人往院裡曬冬米燒葭灰，都是鄉裡的風俗。

幸虧第二日齊氏還是送來長公主府的邀宴帖子，二人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歡天喜地的籌辦衣裳金飾去了。

秦樂文一陣傻笑。

鳳翎笑著答，“冬至而葭灰飛，便是其意啊！”

胡姨娘悄悄瞥一眼甘氏，臉上暴露些些憂色。

到底夫民氣裡稀有，那兩個新進姨娘算不得府裡一家人，得大人的寵又有甚麼用？

這讓瑞瓔愈發難堪，隻好紅著臉向甘氏報歉，“對不住，娘。姨娘她……”

本年的冬至有特彆多的話題。

瑞瓔謝過，帶著些憂色低下頭去，一小口一小口漸漸的咀嚼麵前的圓子。

瑞瓔開口要推，甘氏笑道，“你們是府裡的蜜斯，年紀也不小了，不怕多些衣裳金飾。”

“得空，得空！”胡姨娘喜出望外，驚叫一聲，幾乎落了手中的湯勺，被瑞瓔低斥一聲，“姨娘！”

過了十幾個冬至了，秦樂文那裡會不曉得甘氏的意義？

冬至吃圓子的風俗，團團聚圓，單者成雙，甘氏是逼他表態呢。

甘氏當家，對庶女們可比陸氏刻薄的多，從未曾剝削份例，逢年過節亦有分外贈送，兩年下來，二人倒也積下很多。

胡姨娘給她瞪的一個顫抖，也自知失態，忙不迭道歉，“咳，咳，夫人，對不住，奴婢也是，也是……”瞟向瑞瓔，胡姨娘嘴裡那句“擔憂”的話卻如何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