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姨娘眉眼彎彎，笑得如釋重負，很高興的將碗裡最後兩粒圓子送進嘴裡。

秦樂文儘管咧嘴笑，終究還是不得不在甘氏彆有深意的諦視之下，慢吞吞的舀起一個丸子來偷偷摸摸的要往嘴裡送。

瑞瓔瑞玟第一次參予。也是玩得非常歡暢。

瑞瓔的臉頃刻紅成了桌布。磨磨蹭蹭的將最後一顆圓子送進嘴裡。

李嬤嬤應了，又道，“兩位姨娘屋裡的，奴婢己經讓丫環們領了去。”

瑞瓔半信半疑的學著甘氏的模樣，燒了竹膜放在地上，過了一會兒也揚得滿天都是。

府裡的人惴惴不安的亂猜想。

“是好，是好！”胡姨娘忙不迭的笑，“不過吃甜湯麼，哪兒都一樣。”拿起勺子舀了兩顆起來，卻不往嘴裡送，瞧了一番，又眯著眼笑，“夫人的手真巧，這圓子小巧聰明……還真是應了團團聚圓的景兒。”

當時就將刺客擊斃，還活捉了兩個。

本年的冬至有特彆多的話題。

等甘氏將兩顆圓子都送進嘴裡，世人纔開端跟著一起吃，一邊聊著天。

吃完甜湯，趁著興趣高，甘氏又帶著世人往院裡曬冬米燒葭灰，都是鄉裡的風俗。

冬至吃圓子的風俗，團團聚圓，單者成雙，甘氏是逼他表態呢。

瑞瓔瑞玟曉得胡姨娘話中所指，微紅著臉低下頭去。內心也都帶著些期盼。

秦樂文提早回營。

瑞瓔的性子本就冷僻，這兩年府裡事多，她也就在屋裡龜縮不出，加上本就皮膚白淨，又生得端倪清秀，如許一來，倒也養出一副文靜淡然的氣質模樣兒來。

確與平常分歧的味道。

冬至吃圓子，到最後單身者的碗裡若能隻剩下一顆，申明凡事順利，很快能遇著意中人。

甘氏掃一眼桌上，除了瑞瓔瑞玟，其他人的碗裡都剩下兩顆。

甘氏將早籌辦好的竹膜放在地上，燒成灰，待葭灰揚起的那一刻，一家人忍不住鼓掌驚呼，喊得最清脆的當屬鳳翎和秦樂文。兩人對視會心的笑。真像回到了兒時。

甘氏當家，對庶女們可比陸氏刻薄的多，從未曾剝削份例，逢年過節亦有分外贈送，兩年下來，二人倒也積下很多。

翠英舀起碗裡的甜圓子，紅色的瓷勺子上盛著紅白各一兩顆湯圓，向秦樂文微微伸出去。笑著道，“二叔不記得了。冬至的圓子，是要這麼吃的。”

“甚麼兩個，那叫一雙！”甘氏瞪他，也用勺子悄悄舀了兩顆圓子出來，向世人笑道，“都吃吧。功德成雙。”

李嬤嬤笑答，“放心吧，夫人。老夫人愛吃豆沙餡兒的，奴婢早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