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膳時候,侯爺終因而想通了,點頭同意,說道:“那言兒你就去辦吧,夫人,你去看看我們另有多少銀票一起拿給言兒吧,另有幾間門麵鋪子上應當也有一些現銀,言兒你就去挨著收一下吧,我去庫房裡看看有哪些東西能夠賣錢的,給你清理出來,都拿去賣了吧,都城裡的兩處彆院先不要動它,如果實在湊不齊銀子了,再賣吧。”
一大夙起來,小侯爺連飯也不吃就走了,他要趕著去永和院,同父母一起籌議史氏的事兒,大伯家小孫子崔錦瑞死得蹊蹺,老是要給一個交代的。
崔書言昂首看了他爹孃一眼,不附和的說道:“爹孃,依孩兒之見,就算我們家把史氏休棄了歸去,大伯一家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我們家又獲咎了史家,實在不是一個好體例。”
待侯爺說完,侯爺夫人嘟嚷道:“咱家一共就這麼多根柢,這一下全冇了,我看那史氏的陪嫁也有一些厚重的,想她應當能拿得出五萬兩銀子來吧,不若叫她交了公,也好不去賣金銀玉器,堂堂侯府,將庫房裡的東西賣了,內裡人瞥見了總不會都雅的。”
聽著兒子一闡發,侯爺伉儷又感覺他說得有一些事理,不由沉默下來,又冇了主張。
昨兒夜裡,侯爺侯爺夫人小侯爺三小我籌議了大半夜,還是冇個主張,因為冇有證據,史氏也一向說本身冤枉,她冇有做過,那史氏天然是不能休的。
崔書言道:“不若先留著史氏吧,就禁她的足,讓她吃三個月的素,為錦瑞這孩子祈福,也算是贖了罪了。彆的,爹你前次不是說過,大伯想要讓你賙濟他二十萬兩銀子嗎?我們湊湊,總能湊出來,實在湊不呈現銀子就把都城裡的兩個彆院賣了,也該夠了罷。我親身帶上銀子上門去賠罪,雖說錦瑞去了確切是不幸,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再折一小我出來吧,如許一來,大伯父不但不能放心,我們又和史家勢不兩立起來,到時候背腹受敵,於我們更加倒黴。”
崔書言有些驚奇:“那,爹,現在事情還冇有調查清楚,如許下結論是不是太太草率了一些呢?何況,史家也不是好相與的人家,他們能同意嗎?爹你也曉得我那嶽丈在禮部尚書的位置上十多年了,他在朝中還是有些人脈和權勢的,撕破了臉皮老是不太好。”
畢竟是做了這很多年的伉儷,又為本身生下了嫡子嫡女來的原配夫人,崔書言就是跪在那邊,冇有付應她孃親的話,想來還是不太情願休了史氏的。除了那一次去綠柳彆院灌了錢玉寧打胎藥的事兒以外,她也冇做錯過甚麼,俗話說,後孃哪有親孃好,史氏再不好,對本身的兩個孩子倒是至心疼愛的,崔書言心疼兩個孩子,天然不肯意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