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笑著又謝了一回,端起來喝了一口,道:“姨孃的茉莉香片就是隧道,乃是一極品,冇想到在都城還能喝到這麼好的茶,就算我們每天在永州也是很難喝到的,我也就喝過一次。”
錢玉寧看她的神采,心中有一些瞭然,煙家?嘴裡卻問道:“這江寧城中的賣魚戶我道也都認得,不知夫人說的是哪一家?”
下中午分,畫兒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穿棗紅色衣服的中年婦人,大抵三十七八歲的模樣,見了錢玉寧,兩人均是規端方矩的上前來施禮。
賀氏方纔說話時眼睛就一向緊緊的盯著錢姨娘,內心懸著一塊石頭,這一下聽她這麼一說,石頭落了一半下去,開口說道:“就是城西賣魚的煙家,我那內侄女都嫁疇昔八年了,想必江寧去他家買過魚的人都認得她,這麼提及來,姨娘也認得她,那也是緣份。”賀氏一張嘴油光水滑,討著巧說話,一臉的笑意裡帶著一絲奉迎和謹慎翼翼。
賀氏又忍不住看了坐在堂上的錢玉寧一眼,好傢夥,這穿戴,這模樣,這氣度,雍容當中透著貴氣,暖和之餘又不失高雅。她頭上今兒佩的是紅藍寶石嵌玉壓發華勝,一根通體潤白的羊脂玉雕白玉蘭實心花簪,純金點翠綴金絛步搖,俱是寶貴之品,隨便一件放在平常百姓之家那都是要當作傳家之寶好好收藏的,侯府一個姨娘就能穿戴的如此繁華,可見錢玉寧是攀上高枝了。
錢玉寧坐在堂上聽了畫兒的先容,朝她點了點頭,抬起手來虛扶了賀氏一下,麵上帶笑,暖和的說:“想必這位就是賈夫人了,請坐吧,冬雪,上茶。”
永州每年專供茉莉香片特級品給宮中,一極品供應貴爵貴族權勢之家,隻要三級品纔可在市場上暢通買賣。這賀氏說她喝過一次,可見賈管事在永州混得還是很不錯的。
冬雪把金戒指給賀氏捧了下去給她,賀氏跪下千恩萬謝了行了謝禮。
畫兒在一旁先容說道:“姨娘,這位就是永州莊子上的賈管事之妻賀氏了,就是她要來見您的。”
賀氏麵上透著驚奇,嘴上順溜的說道:“哎呀,小容那死丫頭原是說真的,她說錢二女人與她是舊時瞭解,現在見了她流浪,必不會不拉一把手的,叫我來都城如果剛好見到了必然要與她分辯一下,要來給錢姨娘您打個動手,好好服侍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