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莫管事送鐵管事出了門,返來後,叮嚀上麵叫兩名丫頭去錢姨娘跟前服侍。兩名丫環是莫管事的親信,聞聲莫管事叮嚀,心知肚明,這是要摸一摸這位新姨孃的底。
到了房裡,劉嬤嬤把錢玉寧扶上床塌,讓她平躺著,見她一副冇有活力的模樣,不由擔憂起來“姨娘,你這是如何了?莫非那裡不舒暢?”
錢玉寧一行人跟著秋霜秋露兩位丫環來到了一個院子,隻見院子門口的橫匾上書有“適意居”幾個大字,秋霜秋霞把錢玉寧引進適意居坐定過後,便雙雙跪到地上,叩首道:“奴婢秋霜,奴婢秋露,見過姨娘。”
劉嬤嬤細細看去,秋霜秋露兩人雖說是丫頭,可做的打扮倒是繁華得很,頭上插的是黃金抓菊迎蝶頭飾,配以純銀鑲珍珠耳環,手上兩隻純色鎦金雕菊花手鐲,身上穿的是天藍色綢棉裡襯,寶藍色繡金絲菊夾襖。如此打扮,竟是比平常人家的蜜斯還要邃密幾分,加上兩人生的貌美,氣色紅潤,如許一來,倒把今兒的配角錢玉寧給比了下去。錢玉寧因疇前家貧,未曾打扮,厥後嫁了人也是做平淡打扮,即便現在跟了崔書言,他送了幾匣子的金銀金飾,可她戴不慣,乾脆隻挑撿了兩三樣素淨的戴上。丫環竟比仆人還要氣度,兩位嬤嬤深感不安,她們是崔書言買返來指瞭然要服侍錢姨孃的,兩位心知肚明,錢姨孃的將來就是她們二人的將來,如果錢姨娘冇有將來,那她們也就永久也不會有將來了。另一名嬤嬤姓孫,孫嬤嬤上前來,從袖子裡取出兩角碎銀子塞在秋霜秋露的手裡,臉上堆起笑來,道:“二位女人辛苦了,這便歸去歇息吧!這兒有我們服侍著。”
安排完了這些,劉嬤嬤就叫丫環們去清算行李,本身則扶起錢玉寧去了臥房,孫嬤嬤跟在兩人前麵。
鐵管事把錢玉寧帶到一處偏廳,頓時有丫環奉上茶水來,一個管事裝束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大師都叫他莫管事,他中等身材,身高六尺,麪皮白胖,兩隻小眼睛非常有神。莫管事出去便向鐵管事拱手道:“鐵兄弟,好久不見。”鐵管事也拱手道:“莫管事客氣。”鐵管事側手引見錢玉寧給莫管事,道:“這位是小侯爺新納的姨娘,一起從永州來,舟車勞累,費事莫管事好好安設,再派奴婢好生服侍著。”
聽完孫嬤嬤一席話,秋霜秋露相視一笑,把手裡的銀子又塞回孫嬤嬤手裡,道:“嬤嬤言重了,奴婢就是特地來服侍姨孃的,按府裡的端方,從今兒起,我們兩人便是姨娘房裡的大丫環了,今後一同當差,還要嬤嬤多多提攜纔是。”孫嬤嬤一隻手裡握著一角碎銀子,真是不拿也不是,拿也不是,一張老臉都漲得通紅。劉嬤嬤見狀從速疇昔把孫嬤嬤拉開,臉上笑道:“二位女人,叨教我們姨孃的午膳如何整治?姨娘有些累了,想早些用了午膳稍作歇息。”秋霜秋露聽了此這話,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非常對勁,兩人隨便朝錢玉寧做了一個蹲禮,道:“如此,姨娘請先稍後,奴婢們這就去安排午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