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頭子恨不得砍人:“蠢貨!燃起火把來,不是給他們當靶子嗎?恰好讓他們看到我們,射起來更便利了!”
帶隊的小頭子方纔在火線押陣,並未往樓上爬,這會兒帶著其他的人趕了過來,已經不能純真的用憤肝火恨來描述,五官都猙獰了起來,臉孔扭曲,透著一股戾氣:“該死的!這裡不過就是一幫學子,到底是誰想出來的主張,並且另有所籌辦?!老子非要把他找出來大卸八塊不成!”
本來有藤條一頭拴著崇明樓五樓最高處的柱子,一頭拴在樓前麵一處富強高大的樹乾上。構成了一條斜線,上麵又抹了油脂,最是滑溜不過,大家拿條布帛抓住兩端,就直接從上麵滑了下來。
崔晉大惱:“你們到底是不是本王的保護?怎的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他本來分歧意讓謝羽留下來斷後的,但當時議定戰術之時,謝羽眼睛一瞪:“王爺又無防身的工夫,箭術又不可,到時候是想拖我的後腿嗎?”這話分外的不客氣,卻也是究竟。
“上麵射箭的人呢?”
謝羽帶著四名保護斷後,還在樓上,實是讓他擔憂。
崔晉膽戰心驚等著,隻感覺度日如年,謝羽的聲音順著風聲傳了過來,隻是卻又分歧於常日的她。隻因她還帶著幾分哭腔:“……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各位大哥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彷彿是一名被麵遠景況嚇到崩潰的小女人普通無助。
“不……不會是遇見鬼了吧?”
但是,燃起火把就更不可了。
比起石甕寺裡世民氣中波瀾暗生,也不管是枸杞急的恨不得上樹撓牆,隻求曉得本相,還是孟少遊焦心如焚,更或者是孫銘的悄悄憂心,都比不過帶著兵已經趕到半道上的程彰。
謝羽工緻的從樹冠上哧溜竄了下來,緊緊守著周王的眾保護才撤開了,崔晉忙上前來握住了她的手:“阿羽,你方纔也太大膽了,讓本王擔憂死了!”
處於暗中當中,他們對書院內裡的地形不熟,方纔就吃了大虧。真讓他們摸黑再往內裡去搜,有很多民氣裡都有點發怵,恐怕再跌去釘板坑裡,或者被那裡來的暗箭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