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蔣墨說的也冇差,潘良當然是因著家事而心境鬱結,但對著周王可不會愁苦著一張臉,大略是瞧不起蔣墨為人,厭他追求,這才專門擺出一張苦瓜臉。
“好你個程老三,你給我等著!”
“不過也怨不得他,如果誰那麼待我,我也會恨透了他的,連同他的後代。不怪他當初提啟程大將軍神采就僵冷了。”
“你……如何曉得我病著?”
蔣夫人猜想:“莫非周王身子骨不好,又病了?連下人門客都愁眉苦臉的?”
程旭這些日子滿長安城亂竄,除了抓過程智以外,還跟閆宗煜出去玩過幾次。他動靜通達,謝羽既然提了起來,他便道:“周王前段時候病了,連床都下不了,傳聞周院使還在王府裡住了幾日纔回家呢,這天寒地凍的,他必定不會出來的.”
歸正程彰過來的時候他也見過了,乾脆去內裡拎了一堆小孩子吃的玩的回府,先將這些東西送給程意,抱著大侄子玩了一會,這才往程智的院子裡去抓人。
“苗勝今兒可真是奇特,竟然跟我問起,王爺可成心向謝府提親。我道是王爺從未提起此事,他便籌辦向謝府提親了。”他是沉默寡言,但是並不傻,周王雖是個冷情的人,但是待謝羽卻大是分歧。
蔣墨恨不得拂袖而去,到底還是忍了下來:“這不是阿祝襲爵,陛下又賜了宅子,我想著他悠長住在王府也不是個事兒,便來請他去家裡住,恰好他離家這些年,族裡人都掛念著他,趁這個機遇恰好見見家裡長輩。又趕上王爺回京的第一個年,我這個做孃舅的為王爺備了些薄禮,還請笑納。”
兄妹倆恰好有事要找蔣祝,當下商定到時候一起去。
“勇毅伯也是時候結婚了,後院有人還怕這些牛鬼蛇神。”
丫環扶著她到了正門處:“此處是梅院,內裡種了幾十株早梅,伯爺很愛好這院子,還說今兒專門留出來接待高朋。女人本身能不能走?如果能走,去廳裡歇歇腳,奴婢去給女人端碗醒酒湯來。”
蔣祝開府,彷彿並不籌辦大宴來賓,隻是蔣家聽到動靜,以蔣墨為首的很多人便帶著家眷前來慶祝。連同北鎮撫司的同僚,來的人也並不算多,男女客前後各分了幾桌。
眼瞧著到得梅林絕頂,果然有三間屋子,謝羽吹得冷風,酒意上頭,一腳踹開了正門,闖了出來,四下轉腦筋袋尋覓床鋪,昂首之時卻傻住了。
蔣祝返來以後,傳聞蔣墨竟然帶著妻女前來拜年,還要接他回蔣家,隻感覺煩惱,轉頭就往禦賜的宅子裡打了個轉,決定先搬出來再說,免得蔣墨再去煩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