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晉渾似冇聽到蔣瑩與丫環的話，冷冷道：“蔣女人，孤男寡女多有不便，長陽宮裡不缺湯水滴心，你請回吧，今後不必再來。”

謝羽雙目發亮，如同財迷見到了金山銀庫，目炫神迷，不成置通道：“二哥二哥……這真的是送給我的？”平白無端接到這麼貴重的一份禮品，她都有點不敢信賴。

這個世代能夠收到一匹好馬，不亞於後代買到一部限量版的跑車的欣喜。謝弦固然有錢，但卻向來未曾培養女兒豪侈的愛好。

他帶著謝羽躲過了看台的視野所及，繞道往北邊林子裡去，才鑽出來走了幾步，他的親隨便牽了兩匹馬兒過來，頓時弓箭齊備，明顯是早就籌辦好的。

現在周王府的庫房鑰匙都交給她管著，也不見她有迷戀之色，對著他這個身份高貴的皇子也不假辭色，嬉笑怒罵隨心所欲。

程旭發笑：“你是姐姐，我是甚麼？”

他在看台上無趣，便裹著大氅下來，往長陽殿而去。

崔晉眼睜睜看著她跟程旭勾肩搭揹走了，更因為她本日穿戴侍衛的服色，從背景來看就是兩個男人兄弟情深，不見半點違和，周王殿下感覺更心塞了。

她取上馬係在馬身上弓箭，將箭袋背在身上，馬兒縱情馳騁，兄妹倆在林子裡飛奔，忽瞧得遠處有活物，丙道箭影去似流星，兄妹倆同時喝彩一聲：“射中了！”趕疇昔瞧時，地上一隻野雞還在撲騰掙紮，咽喉處鮮明插著兩枝箭。

程旭眨眼：“噓――奧妙。”

程家世代將門，家中之人最喜好彙集的便是兵器駿馬。程彰這些年在京中賦閒，固然還要去兵部以及鐵匠營打轉，到底比當年駐守幽州要閒了不曉得多少倍，其他多出來的時候便耗在了彙集兵器與駿馬身上。

不知為何，崔晉內心極其不舒暢。

程旭本來還怕謝羽騎術不過關，等她上馬以後才發明，她活似生在馬背上普通，縱山躍嶺，如履高山，少女嬌俏明麗，馬背上英姿勃發，程旭喊她：“阿羽，我給你籌辦了弓箭，你箭術如何？”

他是感覺阿羽跟程旭說不定有某種不為人知的乾係，但是……也冇想過讓兩人這般密切的。

謝羽白了他一眼：“二哥瞧著我像傻了麼？誰騙誰還不必然呢。”

她跟馬兒密切夠了，連著餵了它三四塊豆餅，翻身躍上馬去，雙腿一夾馬腹，馬兒便小跑了起來，程旭在前麵緊跟著。他騎著一匹通體黑緞子般油光發亮，唯四蹄白如初雪的烏騅馬，也是神駿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