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蓓陵並無違逆之意。太子哥哥也冇有,許是奸人讒諂,還望父皇明察!”蓓陵鼓足勇氣,一口氣說完,又磕下頭去。
“東宮那邊,出了些事。”左昭儀簡樸地事情說了遍。
拓跋翰朝左望望蓓陵公主被帶走的身影,朝右望望,是安昌殿深遠光輝的長廊。侍衛扯了扯他的胳膊:“快走。”拓跋翰隻得臨時拜彆。
“是。”
“不必。”左昭儀說:“我們自不消勞心插手,就任他們去吧。”
霽月初度來到嘉樂殿,報了由來,說是左昭儀娘娘遣來送角黍給右昭儀娘娘與蓓陵公主。
“哦?出門去了?姐姐可知公主去哪兒了?”
霽月思考道:“那麼,娘娘命我等前去各宮,是為了摸索皇後孃孃的態度了?”
霽月接話說:“右昭儀娘娘去花圃散心,蓓陵公主也不在殿內,說是出門去了。”
“父皇,蓓陵實在無法。”蓓陵叩首道:“本日傳聞太子哥哥惹父皇不高興了,唯恐父皇表情不悅,這才倉猝趕過來。”
“她春秋小?他還春秋小嗎?!朕養你們這麼大,就是讓你們個個跑來違逆朕的嗎?!”
“九哥哥,聽我的勸,快走。不然,你會跟太子哥哥一樣的。”
“陛下恕罪,這是蓓陵公主,無人敢攔啊。”
“你是感覺,是朕,給太子安了甚麼莫須有的罪名?”天子雙目圓瞪,瞪眼著跪在地上的蓓陵:“朕如此心疼你,你還如許對待朕?”
“公主,快些走吧,主子還要覆命呢。”中常侍催促道。
九王爺拓跋翰正筆挺地跪在安昌殿門口。
“也好,勞煩左昭儀娘娘掛記了。”
是啊,若魏宮皇子相爭,情勢越亂,越是無益。霽月心內思付。
“父皇說了甚麼?”
霽月臨窗而立,院內鬆柏枝繁葉茂,夏蟬喧鳴,一刻不斷息。隻是在這深宮當中,甚少看到鳥兒遨遊天空。許是,鳥兒也嫌此地披髮監禁之氣味,不肯前來。
蓓陵公主衝出去,喚句:“父皇!”便雙膝跪地。
遣出去的宮女皆返來複話。
“主子服從。”
“但是不巧,我們公主剛纔出門去了。”殿外宮女答道。
“嗯。”
“隻是送些吃食……”
“今兒卻也格外悶熱,似是要下暴雨了。”
“不須管我,快去吧。”
蓓陵還從未見過皇上這麼憤恚,一時嚇住,張口結舌,冇有言語。
聽到寺人拉長聲音的彙報,拓跋翰這才認識到,蓓陵也被關了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