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連琉瞪著霽月，近前抬高聲音：“傳聞那日被左昭儀娘娘罰得不輕，還不長點記性？”

蓓陵道：“本日你生辰，大師必得都哄著你笑。”

“殿下，不知，賜於那邊？”身邊下人悄聲問道。

世人共舉杯：“祝皇孫澄殿下身材安康，出息似錦。”

能聽到腳步聲，就已知是何人來。這般女兒心中秘事，是想著粉飾也掩不住的。

宴廳內，太子坐於正位。

還未等太子殿下開口，赫連琉卻已經直走至九王爺身邊，太子隻得道：“就給赫連蜜斯賜座於九弟身邊。”

源蓁翻了一個白眼。霽月卻麵色不改。

“姐姐，”霽月伸手放在源蓁手背上，輕拍了拍：“美酒好菜，需配鎮靜之情，方纔品得出。”

“如何，霽月mm，那赫連是否難堪熬你？”

赫連琉聽到有人細語，轉頭一看，說：“喲，我說是誰嘀嘀咕咕，這般無禮呢，原是源蜜斯和這位——”赫連琉走到霽月身邊，俯身道：“這不是左昭儀身邊的小宮婢嗎？”

“霽月女人。”

“想是快了。”源蓁剛說完，聽到腳步聲，遮嘴含笑：“說‘曹操’，‘曹操’到。”

拓跋濬說：“我們倒是冇見過，聽聞，”他的眼神望向霽月，眸子棕黑，像是偶然中問起：“霽月女人與赫連蜜斯在宮中相遇過。”

拓跋澄和拓跋濬起家與世人挨個敬酒。霽月與源蓁說些話，看到赫連琉纏著九王爺，蓓陵公主略顯孤傲。

九王爺四下打量了一下霽月，看她臉上紅腫已經消了，看神態，身材也規複如常，隻是眼下是灰青之色，正欲問身材好了些嗎？

幾人談笑間，下人通傳：“太子殿下請各位到宴廳內。”

“姐姐何必與這類人計算？”霽月倒是心平氣和。赫連琉如此張揚，在她眼中卻構不成任何威脅，越不懂收斂的人，越是笨拙。

“女人無需多禮。一人站著也無趣，不如隨我過來，源蜜斯已在內間，你們也可敘敘話。”

“那便好。快坐下吧。”

高調出去的，恰是赫連琉。她身著素淨服飾，眉梢眼角上挑，步入宴廳，姿勢綽約，見禮道：“赫連奉皇後之命特來給皇孫澄殿下賀生。”

“是好久不見源蜜斯了。”

天子涼薄冷血，心狠手辣，未曾想，太子倒是如此溫厚，品性該當是隨先皇後吧。隻是宮闕高牆內，數不清的詭計狡計，又豈是僅以仁善之德就能獨立的人？

“必定是情願的，要不然我可不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