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霽月稍得餘暇，便勤加練習。兩今後，東宮的帖子送來長信殿，拓跋澄也送了份給霽月。左昭儀備了豐富賀禮。

到了拓跋澄生辰那天，恰是風和日麗，霽月乘轎前去東宮。

常娘聽此言，攬過霽月肩膀，說：“女人莫擔憂，女人長兄，必是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

兩人簡樸敘話，霽月把左昭儀的厚禮交與下人，便隨指引達到東宮殿內。

“竹之色清爽淡雅，也夠新奇。皇孫殿下年紀悄悄，配竹子圖案，非常合適。”

“紙鳶？我還未曾放過呢。”

東宮內裝潢倒不甚都麗，該當是依著太子的不喜豪華而建。雖無金碧光輝之感，倒是高雅端方，飛簷反宇，雕飾精彩，不失貴族氣度。

直到這天，霽月又拿了繡好的青竹紋給常娘看，針腳精密，栩栩如生，修筠挺節，鮮翠欲滴。常娘不由讚歎：“甚好甚好，倒像是真的一樣，都雅極了。”

自那日，娘娘與東容皆提及皇後對東宮有所圖謀，霽月就對拓跋澄放心不下。拓跋濬身為皇長孫，又是聰敏機靈之人，斷不會出甚麼不對。隻是拓跋澄……雖比霽月大兩歲，倒是澄徹如水。霽月看他，有兩分自家哥哥馮熙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有兩分弟弟馮照孩童般不諳世事的模樣，另有兩分……霽月雖從未說過，內心明白，拓跋澄身上另有兩分，是本身當年備受寵嬖，天真天真的模樣。瞥見他，就彷彿看到昔日在長安時候的本身，父母寵著，兄長幼弟伴隨擺佈，玩耍嬉鬨，整日裡歡聲笑語，不知愁字為何意義。與現在的本身，彆為兩人。

“給澄殿下存候。”霽月福福身。

“不急，我們能夠學著本身製作。到時候挑個明麗的日子，玩個痛快。”

霽月不想送些俗物，代價再高也冇成心義。一則本身並無貴重之物，若送的話必是要索於左昭儀。這不是本身的東西，拿出來也無甚情意可言。二則，對於拓拔澄，在霽月心內到底是不忍的。他這般的純知己性，無憂無慮，任誰也不捨得粉碎。

“女人倒是極其用心。”

兩人商討下來，常娘尋了繡針與細線，霽月便細心跟常娘學習。隻是這女紅技術，不是一下能學好的，冷不防就會刺破指尖，霽月手指皆被刺破多遍，也隻是放在唇邊輕吮一下。學光臨傍晚，也隻學會了些簡樸的針腳。

“貴在女人日日苦練的情意，但是令媛難買來。皇孫殿下定會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