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行，我但是說了帶你一同去拜訪的。”

“常娘快起家，”左昭儀扶起常娘，動情道：“常娘蒙難之際撫養幼女，對我馮氏一族有恩，棲雲在此替哥哥嫂嫂謝過了。”

“霽月給樂菱大人存候。”

“多日不見，女人可還好嗎？”常娘喜極而泣，“冇想到還能活著再見。”

源鶴說：“澄殿下倒是向來如此，喜好與甚麼人做朋友，不喜與何人打交道，涓滴不會袒護。倒是像極了幾年前的九王爺。”

“哎，哥，你如果哪天想登府拜見，可彆叫著我，我可不去。”拓跋澄對哥哥拓跋濬說。

“常娘，”霽月抱住常娘手臂，側頭依偎著，說：“跟常娘同塌而眠，就感覺和緩，像是回到了兒時。”

“你當她真聽不出，隻怕懂了也假裝聽不懂。”源鶴說道：“倒是蓁蓁，被她氣得不輕。”

源鶴說：“如此看來，這位赫連蜜斯，倒是比不上左昭儀身邊的那位霽月女人。霽月女人雖出身寒微，倒是聰明聰明。”

霽月伸手替常娘拭淚：“那常娘也彆哭，我們好久冇見，現在俱都安然相見，該好好敘話纔是。這些天，常娘都是在哪？過得如何樣？”

“哎！你謹慎點！”九王爺在背後喊道。

“女人慢走。”

“我統統都好，常娘倒是肥胖了很多。”霽月不由哽咽，這段光陰，思念常娘，卻不知常娘身在那邊，是否安好。

“甚是幽深冷僻……”霽月喃喃道，思考半晌，俄然認識到：“怕不是，關著哪位娘孃的冷宮吧？”

“娘娘這話可擔不起，女人出世不久，馮夫人就拜托給奴婢，這是奴婢應儘之本分。隻是在掖庭宮時，即便故意，也護不了女人。日日憂心，幸得樂菱大人救了女人。現在見得女人安好，奴婢也放心了。”

常娘躬身見禮：“女人是奴婢一手帶大的，自當經心極力。這孩子不幸，又懂事，今後還很多勞左昭儀娘娘與樂菱大人關照了。”

一起上這般敘話間，已經回了城。各自拜彆回府後，兩位殿下便將霽月送回宮內。

聽到左昭儀娘娘如許說，常娘又看到霽月衝她點頭，感激福身道：“多謝娘娘，多謝樂菱大人。”

“確切落落風雅，也讀過些書，看她出言保護源蓁，該當也是很有義氣之人。”

常娘握住霽月的手，悄悄拍撫著。霽月也是累極了，有常娘在身後，安然睡去。

常娘點點頭，說：“方纔，樂菱大人都已經把女人的事奉告了。現現在，該叫一聲‘霽月女人’。當日掖庭宮大火，我就知那葬身的毫不是女人。遂日夜祈求上天保佑，許是彼蒼憐憫，聽樂菱大人細說詳情，才知女人吉人天相，不但逃出了掖庭宮，還碰到了左昭儀娘娘與樂菱大人如許的朱紫相救。真是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