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小夏天然滿口冤枉,勸說著女官不要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淑歌公主,你不要仗著有元帥給你撐腰,便這般有恃無恐!像你如許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娃,我見很多了!你覺得,元帥真是對你百依百順了?”
明顯,這說法模棱兩可,全不能讓這奪目多疑的女官放心。
小夏捏著嗓子,唯唯諾諾。
女官橫了小夏一眼,冷嘲熱諷,接著更是恐嚇她道,“現在元帥出征,這營地裡,阿骨打將軍說了算。你說我把你押到他那兒,這位突厥將軍可會憐香惜玉?”
“冇有呢~本來就是幸運,想著過了冬,也許會有冇凍死的蚱蜢出來,找了好久了,都冇看到。”
“不是,我真是來捉螞蚱的!偷偷摸摸是怕。。。。。。”
方纔並冇有如願把這看似懵懂的梁國公主拉到一條船上,翎兒如何放心?
這淑歌,敬酒不吃吃罰酒,秦人自會清算她!
幾輩子冇發過的嗲都使了出來,卻不曉得結果如何。
夏沫央提著那竹編小籠子,哈腰不慌不忙施禮道。
可她也並不分開,卻隻是暗中跟著火光,如同暗藏行進的野獸冬眠在旁。
既然躲不了,乾脆平靜了心神,她尋著這聲音也幾步走向了那女官,迎著這些秦人,非常安然搭話道:“是我啊,見過嬤嬤。”
本來是那秦國女官把燈籠提了起來,為了辯白這鬼鬼祟祟立在後山的到底為何人,以是,打著火光直接逼近了想要看清楚這黑影的真麵。
她低頭,麵前便有一道火光逼攏著照了過來,讓小夏眯了眯眼睛,感覺非常刺目。
“哎呀,你們放開我,拉我去那裡?”
淑歌公主的小臉安靜如水,倒是微淺笑著應對如常。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
要逃,彷彿也逃不掉。
萬不得已,殺人滅口,誰讓這淑歌已然曉得地太多了!
小夏說著麵有遊移。
小夏非常錯愕,她被兩個上前的秦兵拖拽了疇昔架住了。
“誰?!誰在那邊?”
藏在不遠處草叢裡的翎兒嗤笑了一下。
“哦?入藥?這季候,公主抓到了蚱蜢了嗎?”
女官靠近了問道。
她的竹編小籠子都掉落在了地上,神采驀地鎮靜起來,掙紮著不肯跟他們走。
固然得了這宇文珩將軍的隆寵,元帥出征之前也的確甚是罕見地叮嚀她要照顧好淑歌公主。
“怕將軍返來萬一如果曉得我身上起了疹子,會不喜好我。。。。。。淑歌不想得寵。”
公主形跡可疑,半夜不在營帳,倒是人不知鬼不覺地盤桓在這虎帳的後山中,讓她非常警悟。